“朕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啊,據洪秀全等人供述:石達開其人於拜上帝會邪教中很有地位,而且追隨者甚眾,若是真能說服此人歸順朝廷,不但東南一地可保無虞,更可為大清添一員幹才。當然,若是此人終究不肯歸順的話,則派兵進剿,也就是應有之義了。”
“是!臣明白,總要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正是此意!”皇帝很為他的明瞭事理而覺得高興,臉上帶出了笑容,繼續說道:“除此之外,尚有一件大事。朕派孫瑞珍等人到江寧與英夷商談入京一事,你可知道?”
“這,臣略有耳聞。”
“英夷以其事重大,暫不能決為由,將此事拖延了下來,總要等到明年改元之後才有回覆。想來到時候英夷還是會從廣東北上,而桂粵兩省密邇相鄰,有時候,廣東那邊的事情,葉名琛未必能夠做得很順應朕心,更且造成英我兩國邦交不睦,事體重大啊!”
常大淳有點不明白,葉名琛在廣東那邊做得好與不好,和自己這廣西巡撫又有什麼關係?但是立刻的,他就恍然:皇帝是不是有意改派自己擔任廣東巡撫,增加和英夷的溝通呢?
他胡亂的想著,只聽皇帝繼續問道:“你這一次進京,準備幾時出發?”
“臣想,三天後出發,赴省上任。”
“太趕了。不用這樣著急的,在京中過年吧,過完年之後,你再遞牌子進來,朕可能還會有些話要交代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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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過了幾份摺子,皇帝放下筆站了起來:“萬歲爺,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嗯,傳禎嬪,今天晚上到養心殿來。”
“是!奴才這就去傳旨。”
“算了,還是朕到她那裡去吧。你去傳旨,朕今天晚上在鍾粹宮休息。”
“是!”六福等了一下,看皇帝沒有什麼其他的吩咐,這才轉身下去了。
用過了晚膳,皇帝起駕,穿堂過殿,在鍾粹宮門口下了軟轎,禎嬪鈕鈷祿氏正等在宮門:“奴才,恭請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吧。朕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要再在門口接駕了,天氣太冷了。”
“回皇上話,奴才不冷的。”
“還說不冷?”皇帝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你的手很涼啊,走,我們進去吧。”
“是!”給皇帝拉住手,這是一種很失禮的舉動,鈕鈷祿氏不著痕跡的抽了幾下,皇帝握得很緊,只得紅著嬌靨,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大門。
“奴才給皇上請安。”放下棉門簾,正中央放著的炭火盆燒得正旺,殿中一片溫暖如春,兩個人分了開來,禎嬪重新跪倒,正式見駕,行了一跪三叩首的大禮之後,她說:“皇上請升座。”
上面是炕坐,三面皆空,宜於躺而不宜坐,皇帝笑著搖搖頭:“不用了。就在這裡坐著就好。你這裡很暖和啊。”
“是!”禎嬪笑了一下,她說:“知道皇上要來,奴才命人……”
皇帝立刻注意到了她話中的問題:“平時呢?朕不來的時候,這裡就不會點起火盆的嗎?”
“啊!不是的。”禎嬪大驚!這樣的說話若是傳到敬事房太監的耳朵中去,自己怕又無端的得罪了這群無根之人,好端端的怎麼把這個說出來了?正要分辨幾句,皇帝擺擺手,制止了她要出口的話:“六福?”
“奴才在!”
“傳敬事房總管太監!”
“喳!”六福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正要轉身出去,禎嬪突然跪倒在身前:“皇上,新年將近,正是普天同慶的好時候,主子爺不要為此事壞了心情。還是饒過他們這一次吧?”
皇帝心中喟嘆一聲,拉起了她的手:“秀兒,你是當年在潛邸的時候就在朕身邊的人,便是朕也當和聲以待,那些奴才是用來伺候你和宮中其他姐妹的下等人,你怎麼……”
“皇上?”
“今後,有什麼委屈不要忍著,要拿出主子的儀態來,萬事有朕給你做主,明白嗎?”
“是!奴才明白了。奴才叩謝主子爺天恩!”
六福在旁邊聽了片刻,適時的插言:“天晚了,萬歲爺和禎主兒安歇了吧?”
“哦,是!”鈕鈷祿氏從地上爬起來,溫柔的一笑:“奴才伺候主子寬衣。”
只看她豐若有餘,柔若無骨,如玉筍,如春蔥的一雙手含羞解衣,尚未真個**,皇帝心中已有神魂具醉之感了。
“秀兒,”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