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
楚硯之笑道:“你這樣子好像我快死了。”
唐瑛佯怒:“胡說!”
楚硯之咧下嘴,乖乖認輸:“好吧,我錯了。”
唐瑛拿他沒辦法,急得撓撓腦袋,最後憋出一句:“你好好養傷,明天我去找那龜孫子給你報仇!你告訴我,是不是楚老三那王八蛋!”
楚硯之道:“她是奉了家主的命令來審問我,再加上她的兒子至今生死不明,這些帳難免一併算在我頭上。”
唐瑛點點頭:“行,知道是誰就行了,我讓她好看!”說著擼起袖子來,十個指頭攥在一起,咔咔作響。
夜深了,阮封屏說楚硯之需早些休息,眾人也就退了出去各自回房,只有唐瑛死賴著不走,非要給楚硯之守夜。
阮封屏無奈,只得依她。
第二日一早,天剛剛亮,清晨特有的清爽陽光透過窗格照射進來,印在柔軟舒適的錦被上。
門“吱呀”一響,一個人影閃進來,腳步清淺地走到楚硯之床前。
楚硯之聽到動靜便也醒了,看到來人,不禁打趣道:“左使起得好早,還是被蕭大俠纏得緊,只有這大清早的才有閒暇來我這裡啊?”
冷寂雲早習慣了他這般開玩笑,當下狹促道:“比不得唐瑛,我也難得等到她不在的時候,能夠與你獨處一番。怎麼,她當真一個人去了?”
楚硯之往窗外望去,點頭道:“一個人,天不亮就走了。”
冷寂雲看他半晌,問:“後悔了?”
楚硯之還是笑:“我說過,我認命。”
冷寂雲便隨著他的目光一起往窗外看去,那裡的天空堆著雲團,看上去灰濛混沌,被陽光映亮的不過是小小一方天地。
他緩緩收回目光,轉頭在楚硯之手上寫下個字,道:“可靠訊息,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也會在場。”
楚硯之瞟一眼手心,問他:“你想怎麼做?”
冷寂雲毫不猶豫道:“沒什麼可說的,捉。”
楚硯之聞言抿抿嘴唇:“如果將來被蕭琮知道,後果你要想好了。”
冷寂雲愣怔片刻,才慢慢道:“倘若真是那樣,如你所說,我也認命。”
楚硯之失笑:“胡說,你和我不一樣。”
冷寂雲垂下頭來,閉了閉眼,道:“一旦那人出現,我勢必捉他,這麼大的動靜,瞞不住閣主的耳目,稍有差池,我承擔不起。”
楚硯之聽了也像是回想起什麼,後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