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衛,所以”
袁一擺了擺手,打斷道:“我並不是要替梅仁說話。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梅仁不像我,他的世界裡非黑即白,他現在對你所做的,並不是真要報復你,只是,他太傷心。畢竟,曾經他那麼信賴你。”
尹玉書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道:“如果,郡王說這些,是為了讓我內疚自責,從而任人魚肉。很抱歉,我做不到!”
說著,他輕微地停頓了片刻:“就算,我是個人人喊打的壞人,老天已經懲罰我了,為什麼非得讓我戴上道德的枷鎖,一輩子都不能在你們面前抬頭做人?”
這時,刮來一陣刺骨的寒風,袁一裹了裹身上的狐裘,用極為平淡的口氣道:“在生死麵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有資格給你戴上道德的枷鎖,除非你覺得給自己戴上這樣的枷鎖,能夠裝成弱者,博取同情。我之所以說起梅仁,是因為他的腦子不怎麼夠用,對你造成不了任何傷害,希望你能夠對他手下留情。這僅僅只是我的想法,而你可以選擇做,或者不做。”
尹玉書看著手中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燈籠,陷入了一陣良久的沉默,他舔了舔嘴唇道:“郡王有這樣的容人之量,那我更不能斤斤計較。”
他們走到含元殿前,尹玉書停下了腳步,向袁一道:“我就在這兒等郡王下朝吧!”
袁一點點頭,脫下身上的狐裘交到尹玉書手中,他看了眼陰沉欲雪的天空:“看這天色,應該會有一場大雪,含元殿後不遠有處亭子,你可以去避一避,下朝後,我去那裡找你。”
尹玉書捧起狐裘點了點頭,邁開步子正要往那裡去,聽到袁一又道:“天氣這麼冷,這狐裘等我再穿時,希望它不是涼的。”
聽到這話,尹玉書皺眉道:“這狐裘剛從郡王身上脫下來,還有餘溫,可早朝至少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