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回來。”
聽到梅仁這番魯莽之言,袁一滿臉無奈道:“天下都是他們家的,他們可以合理合法的仗勢欺人。我向誰要回令月,是皇帝?還是薛紹?”
聽他這麼一問,梅仁這才緩過神來,心想,在名義上,太平公主已經嫁給了薛紹,他們的婚事可是得到了天下人的認可。
況且,太平好像住在駙馬府中,這意味著她和薛紹已經做回了夫妻。如此一來,若袁一去要人倒成了名不正言不順的那一個。
這樣想著,梅仁一臉尷尬道:“我沒考慮周全,薛紹是好人,我們不能對不起他。”
袁一深深吸了口氣:“是啊!我已經做了一次對不起他的事,絕不能再做第二。我知道,薛紹能給她幸福,我也真心祝福他們。”
梅仁嘆口氣:“既然,你想得這麼明白,也能夠放手,那就別再這樣糟蹋自己,何不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袁一環看懸崖四周的景色,神情裡盡是傷痛:“我何嘗不想這樣,努力讓自己去忘記,以為自己做到了,可只過了片刻,腦子裡全都是她的影子,她笑的樣子,她生氣的瞪眼,她微涼的淚水,她臉頰的溫度。我做不到,可能這一輩子都做不到。”
說著,他低下頭沉默了良久,方才繼續道:“在這裡,我堅定了要與她白頭偕老的決心,同樣也是在這裡,我決定要放開她。我喜歡在這裡喝酒,直到讓自己喝醉,這樣每回在似夢似醒之間,好像令月又回到我身邊。我把她攬在懷裡,我們像以前那樣在這裡看月亮,看日出,看日落。”
他說得動情,聽得滿心傷感的梅仁不由得淚水如雨下。待他說完,梅仁轉過身,抹去臉上的淚,拿起身邊的那壇酒,道:“你喜歡在這裡喝酒,我就陪你喝個一醉方休!”
說罷,很瀟灑地舉起酒罈,大大地喝了一口,可當濃酒經過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