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
見此,袁一感到很納悶,太平病得這麼重,薛紹作為駙馬,而且,又身在府中,應該陪在太平身邊,為什麼會從這院子的側屋中走出,像昨晚就睡在那裡?莫非薛紹和太平只是同住一個院子裡,卻分房睡?
袁一心中有了這樣的疑問,便起身踩著屋頂的瓦片,來到內室所在的位置。而後,俯身貼著屋頂,小心地揭開一塊瓦片,透過其中的小孔,察看房中情況。
只見,薛紹從丫鬟手中接過茶杯,走到床邊扶起太平,對著迷迷糊糊說著話的她,柔聲道:“令月,茶來了。”
“相公”太平邊小聲嘟囔著,邊費力地睜開眼,當她看到坐在旁邊的薛紹,愣了片刻,一臉迷茫道:“怎麼是你?”
這時,薛紹向立在房中的丫鬟擺了擺手,示意讓她退下。待丫鬟退下,薛紹對太平笑了笑,反問道:“你以為是誰?”
太平垂下視線,沉默了許久,難掩羞愧地低聲道:“沒有。”
薛紹將茶杯送到她嘴邊,輕輕地拍了拍她,道:“你不是口渴嗎?喝吧。”
太平喝過茶,看了眼薛紹,欲言又止:“昨晚”
見狀,放下茶杯的薛紹,看了眼把話咽回去的她,皺眉道:“昨晚,怎麼了?”
太平繼續道:“昨晚,我做個了奇怪的夢想知道,昨天,我睡著後,你有沒有來過?”
“奇怪的夢?”薛紹陷入一陣沉思,而後,神情滿是掙扎:“昨晚,我我有來過。”說罷,他抿了抿嘴。
太平沉默了片刻,接著問道:“你一直呆到現在嗎?”
這次,薛紹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見此,太平深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地吐出了:“我想,昨晚我是病糊塗了。我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昨晚你是說了很多話,可都是些沒頭沒尾的夢話,而且,聲音又很小,我什麼都沒有聽清楚。昨晚,你做了什麼夢?”
“昨晚,我我做了我有些倦了,我想再睡一會兒,睡醒了再說吧!”
薛紹點點頭:“好。我待會再來看你。”
見薛紹起身要走,太平拉住了他:“能留下來陪我嗎?”
聽到這話,薛紹流露出滿臉欣喜,他點了點頭:“好!”
太平側身投入他的懷中,笑了笑:“我想,像昨晚那樣抱著你入睡,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睡吧!”薛紹的語氣極其柔和,可臉上的表情出奇僵硬,像是正經受著怒火的煎熬,卻不得已強壓下這股怒火。
此時,屋頂上的袁一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慶幸,薛紹給自己圓了這個謊。可他又有些許擔心,從薛紹方才的種種表現看來,他應該是發現了自己行蹤,至於,他為什麼沒有追來,應該是顧及太平的感受。
他心想,有這樣一個寧願自己忍氣吞聲,也不願讓太平遭受半點委屈的男人在她身邊,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突然間,他心中五味雜陳,對於太平,他已經放開手,放開人,現在是時候,試著放開心了。
他身子一側,從屋頂飛身而下,帶著滿心的酸楚,倉惶逃離這座宅子,他永遠不想再踏進這裡,因為這裡給了他一個以美夢開始,以噩夢結束的現實世界。
他回到郡王府,剛走進正院,昨晚守衛在房前的護院就跑來他跟前,帶著一臉畏懼道:“郡王,您總算回來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護院很是謹慎道:“昨晚,郡王好像醉得很厲害,突然就從房裡跑了出去,像是在追什麼人。我們見這麼晚,郡王又喝了這麼多酒,怕郡王獨身而去,會遇到危險。於是,我們就慌忙追了上去,可郡王功夫實在太好,我們沒追出多遠,就跟丟了。這都是小人失職,請郡王責罰!”
聽完,袁一聲音疲倦道:“這不能怪你們,下去吧!對了,昨晚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聽到吩咐,護院躬身稱是,而後,便告退而去。
袁一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房中,隨意走到一個地方,便疲憊地坐了下來。此刻,他感覺很累,很疲倦,可這種不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心累。
的確,他剛經過了一場巨大的危機,他的心深陷在急速旋轉的危機漩渦中,拼命地掙扎,不停的抗爭,總算從中逃離。
當身在漩渦中時,只想著怎麼去擺脫,就不會去考慮其他事情,可一旦脫離危機,才能清楚的看到自己惹上了多大的麻煩,差點造成怎麼糟糕的後果!因此,所有的害怕都一股腦的全湧了上了,或許,這便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