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溜出宮才是真。”
“廢話少說,帶本宮走!”
袁一知道,太平向來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便道:“幫忙也成,不過,公主先得告訴奴才,打算去哪兒?”
“氤氳館!”
第22章 罌粟難客
他臉色一變,心語:“這丫頭,去氤氳館恐怕是想找罌粟算賬。”
這樣想著,便道:“您是金枝玉葉去氤氳館那樣的地方,恐怕不太合適吧!”
太平冷冷一笑:“風塵之地,本宮早就見識過!知道那兒不待見女子,我打扮成男子的摸樣不就好了。”
“哇喔!公主這見識,還真是驚到奴才了。”
“這有什麼?”
“沒什麼。奴才聽說,氤氳館進門銀是十兩,隨便一壺茶也要八兩,奴才以為只是狩獵,沒向掌宮領銀子,公主帶了銀子嗎?”
太平一拍腦門,直呼“糟糕”。突然,她像想到什麼似的,豁然一笑,拿下腰間的玉佩,晃了晃:“幸好本宮帶了它!”
進了城,袁一以為太平要當了玉佩換銀子,可她卻沒進當鋪,而是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銀莊。
只見她將玉佩放到櫃檯上,掌櫃用敏銳的目光打量了一眼他們,拿起玉佩端詳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躬身向太平道:“貴人,有何吩咐?”
這時,太平湊近袁一輕聲問道:“見罌粟需要多少銀子?”
“奴才也不知道。”
她皺眉想了片刻,對掌櫃道:“我要一箱銀子。”
掌櫃二話沒說,吩咐人抬出一箱銀子,躬身道:“貴人,這裡是五千兩銀子,馬車也已在外面等候,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她揭開箱子看了眼,滿意地點點頭,道:“行了!高壽走!”
袁一駕著馬車隱隱感覺被人跟蹤了,可看了眼四周卻沒發現可疑的人,見此,他向車中的太平,問道:“銀莊的人好像知道公主的身份,他們可靠嗎?”
“銀莊是神兵司的地頭。每次在宮外遇到麻煩,只要拿著神兵候送的這塊玉佩去那兒,什麼問題都能迎刃而解,最重要的是他會替本宮保密,若連他都信不過,那就沒人能信了!”
聽罷,袁一心語:“想必神兵候也十分了解公主的脾氣,因此,表面上放任公主在城中游玩,暗裡卻派高手跟蹤保護。以前,只是聽說朝廷有神兵司這個神奇的機構,可今日領教了他們如影隨形的本事,才深深體會‘神奇’並非虛言。”
他們換過行頭,來到氤氳館時,天色已晚,袁一停好馬車,抬著銀子隨太平擠進了人滿為患的氤氳館。
袁一看到其中陳設,有突顯紙醉金迷的波斯金線毯,翠玉臺階;有彰顯風雅不俗的沉香木雕花案,黃花梨坐凳,名家山水屏風;有表示與眾不同的龍涎薰香,珊瑚石擺件。
正在倆人驚歎陳設華美時,一位四十出頭卻作少女裝扮的鴇母,擺臀扭腰地走向他們。鴇母揚起手中的絲帕,從太平臉龐拂過,嬌聲道:“兩位官人好面善,第一次來氤氳館嗎?”
鴇母絲帕上的脂米分味太重,聞得太平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她捂著鼻子退後一步道:“廢話少說,把罌粟叫來!”
鴇母也是見過世面的,見她態度傲慢,冷冷一笑道:“罌粟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說見就能見的!”
太平看了眼袁一,會意的他開啟箱子,當鴇母看到滿箱銀子時,突然,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像要把閃閃的銀光全都吸入眼裡似得,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著銀錠,不知所云地喃喃自語。
太平輕蔑地看了眼貪像畢露的鴇母,道:“要是阿貓阿狗都能見她,本公子還會稀罕見她麼?”
鴇母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銀錠上移開,嘆了口氣道:“公子說的極是。可見罌粟,我也不了主啊!”
太平皺眉道:“就算我很少用銀子,可也知道五千兩不是筆小錢,畢竟重量擺在那裡,這樣都不能見她?”
鴇母捂著眼睛,著急跺腳道:“哎呦!我的爺,別拿這些白花花的銀子折磨我了,我真做不了主!”
太平不耐煩道:“那就把能做主的叫來!”
鴇母頗為無奈:“能做主只有,罌粟自己。”
“什麼?”
“我帶公子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鴇母領著袁一與太平走過曲折的幽徑,來到一座燈火輝煌的拱橋邊,對迎客的婢女耳語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婢女微微一笑,指了指身旁的托盤道:“不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