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很重,想最後看她一眼。
許雙婉聽罷,站了好一會都沒動,直到望康不解地朝她看來,嘴裡叫著娘,噔噔噔地跑過來的時候,她才動了動頭,朝下人道:“請到前堂罷。”
“是。”
下人退了下去,許雙婉拉著小望康的手往沁園走,低頭與他道:“等會望康想不想看看外祖母?”
“外祖母?”望康好奇地抬起小腦袋。
“是孃的娘,她曾像娘生下你一般,生下了我。”許雙婉與他道。
望康點頭,“要看。”
說罷愛笑的小長公子咯咯笑了兩聲,邁著小短腿歡快地道:“謝謝。”
謝謝外祖母,生下望康的娘,望康要給外祖母拿糖去,等會給她吃。
看著高興不已的孩兒,許雙婉笑了笑。
如若可行,她想讓她的母親看看望康,讓母親知道,她也有了需要依靠她長大的孩子。
這廂,被僕婦扶著進了歸德侯府的許曾氏抬起了頭,她抿了抿嘴,手下意識地摸向了頭上那根大半根都隱藏在髮間的髮釵。
這根髮釵的根頭是一長截一戳即斃的尖頭。
她有點怕,但想到兒子的前程,想到那一位閣首許諾給兒子的東西,她就沒那麼怕了。
兒子是有點不成器,不過兩年間,就用光了她的錢,也沒給她留下什麼,但渝良再不好,也是她的骨肉,是她的兒,她要是不為他著想,不為他打算,誰幫他著想,誰幫他打算?靠他那鐵石心腸的妹妹嗎?不,那個自私絕情,像了她父親的二女兒,是絕對不會幫她哥哥的。
她把親姐姐都害死了,聽說她親姐姐被她送到了西北,路上就死了,多狠心無情的人啊,連親兄姐都不顧的畜牲,許曾氏想,這人既然是她生的,那就由她來了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