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痕跡的。
“嫂子,我知道你的意思,”皇后深吸了口氣,緊握著她的手與她道:“我明白。”
許雙婉朝她微笑了起來。
她知道皇后是個非常聰穎的女子,生性堅強,人也果敢有擔當,她希望這皇宮沒有嚇退她的勇氣,不會帶岔她的路。
這天下,有一個堅韌傑出的國母,方才是這天下女子之福,她的影響力才是無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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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婉回府後,過了兩天,朝中很快派出了很多新選拔*出來的官員到地方走馬上任,這換的人數之多,引起了京城的震動。
很快,春闈也要開始了。
已經到京的書生秀才們磨拳擦掌,很想大有作為。
天氣也漸漸變得溫暖了起來。
二月下旬,京中陸續來了不少客商,使京城熱鬧了不少。
霍家在這段時間,也悄無聲息地搬離了京城。
三月初,春闈在際,許雙婉又有了身子,宣仲安知道訊息的這天晚上,看了她的肚子一夜,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又一下。
好在,宣相夫人這剛有了身子就嗜睡不已,沒被他戳醒過來。
寶絡知道他嫂子有孕後,跟宣相道:“讓嫂子生個女兒,以後當我兒子的媳婦,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教好我家太子,他必定隨他老子我,一輩子就一個皇后,給皇后娘娘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宣相聽著,連眼皮都沒撩一下,根本沒那個把女兒嫁給寶絡兒子當媳婦的打算。
寶絡回頭又跟皇后娘娘告狀,“他前幾個狠狠抽了我一頓不算,現在還生朕的氣,還不跟朕訂娃娃親,他哪來的臉?就因為他臉比朕還白一點嗎?”
皇后哭笑不得,宣相也就抽了他兩記,他記得一清二楚,連著兩天沒上朝,在榮鳳宮裡耍了兩天的賴這才上朝,剛消停,又到宣相面前去犯渾,宣相理會他才怪。
不過,因著宣相的一頓訓,寶絡也彆彆扭扭地承認他有點太把嫂子當母親後,皇后心裡僅有的那點芥蒂也沒有了。
她先前也不是不相信聖上,更不是不相信歸德侯府的那位夫人——她見過這位夫人看她丈夫宣相的臉,她朝她丈夫望去的臉上的那種神情,皇后只看過一眼,就被她眉眼當中對其藏著的溫柔心悸不已。
她甚至覺得,那位在她丈夫口中被稱為婉姬的女子,是用她的整個生命在深愛著她的丈夫……
皇后也就一點不奇怪宣相這等男子,為何身邊只有一個她了。
沒有人會捨得辜負那等深情。
皇后有芥蒂,不過也是她太在乎寶絡了,她有些嫉妒寶絡對他那位嫂子的孺慕之情,她不得不承認,那位嫂子的顧忌是對的,遠著也是對的。
人心是最不可控的,也最易受感情驅使去做一些明知是錯的事情,皇后承認她當時聽到張才人的話的時候,心中狠狠地抽疼了一記,當下差點被擊潰。
她想要的,就是與寶絡好一輩子,在他心上的人永遠只有她——在寶絡給過她這個承諾後,她每一日都在盼著這會是事實。
皇后也是在那位夫人與宣相大人相繼的進宮、與對寶絡的訓斥後,她也才明白,他們夫妻倆其實也是做給她看的。
他們用行動表明,她才是寶絡最重要的那個人,皇后領了這份情,心中沒有了芥蒂,再看寶絡的無賴,也是好笑的時候居多,寶絡有赤子之心,這時候她也是再明白不過了。
而這廂許雙婉有了身孕,她家宣相大人不用她派人催也準時回府了,這次懷孕,許雙婉異常睏倦,丈夫回來的時候她大多在睡著,宣仲安想了想,就讓人抬了張大桌進臥房,把帶回來的公務在這桌上辦。
臥房再大,也不是書房,他要是有用得上的書和公文,也不好及時找出來,再說望康也是個鬧的,父親一回來肯定不安份,不會陪她睡覺要去鬧父親,許雙婉勸了他兩次,他沒聽,她也就不勸了,隨他一邊辦公務一邊與拉著他的手邀請他玩的兒子鬥智鬥勇。
在父子倆時不時壓著聲音說話的動靜當中,她睡的也挺香的。
許雙婉一般都是下午和晚上睡的多,早上她起得早,先是侍候丈夫去上朝,再則就是要帶望康去跟公婆請安,上午處理府中的庶務,中午還要陪婆婆用膳,這一天的事才算是做了個七七八八,等到下午就有些累了,一般情況也鬧不醒她。
這天上午,許雙婉在園林當中帶著望康散著步,聽福娘跟她道府中庶務時,就聽門人著人來報,說門口她的母親被人扶著來了,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