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放在了離床半丈之處,許雙婉扶著腰朝公爹福了下,告了下不敬之罪,在椅上坐了下來。
她一落坐,身邊人端了藥碗走了進來,叫了她一聲,“少夫人。”
苦澀的藥味瀰漫在了許雙婉的鼻間,這種味道,她初嫁進歸德侯府的頭陣子她還有點聞不慣,時日一久就習慣了,且還能從這些苦澀的味道當中聞出每一副藥的不同來,有些常吃的,她不用看方子,光聞著藥味都能言道出每副方子的每一味藥來。
她在侯府當了十來年的家,每一天皆不是虛度,侯府的重壓每一日都實實在在壓在她的肩上,而這府裡的一草一木她都瞭如指掌,為了當好這個家,她竭盡了心神。
而付出,不是沒有所得,她腳踏實地走的每一步,得來的就是這個府裡的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盡在她掌握,這府裡的人只能聽、也必須聽她的令。
“你怎麼,怎麼……”兒媳婦人還沒過來,卻把他屋裡的人都轟走了,這種大逆不道之事讓宣宏道氣到頭疼欲裂,他哆嗦著手臂指著她,嘴唇發顫:“我歸德侯府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滾,滾……”
他指著門,臉孔發白,眼睛腥紅。
“父親,兒媳回來了,過來給您請安了。”許雙婉看了他一眼,隨後半垂下眼。
“滾!”宣宏道嘶吼。
他聲音嘶啞,語氣顫抖,就如老邁的死死被困在原地無力掙扎的野獸。
許雙婉無動於衷,她看著腿上的裙面,腦袋一動不動,“您該用藥了。”
“許,許氏……”宣宏道被她氣得氣喘吁吁,進出的氣都弱了,虛弱得就像只差斷了最後的一口氣。
“您看,您過和過去一樣的日子,您看行嗎?”許雙婉偏過頭,看著開啟的窗戶那邊射進來的陽光,“您過去是怎麼過的,現在就怎麼過,可行?”
“你走,我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