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而亡後,他不顧那家人的家族中人都在,把這混帳的頭給打破了……
那人也是為官者,鍾大人雖說是一方大吏,但人到底是差點就死了,對方族人也是不依不撓,天天去衙門告他的狀,對方在京城也是族人親戚甚多,幫腔的多不勝數,把從地方回京沒幾年的鐘大人纏得也是一腦門子的事。
而鍾夫人的姐姐所生的二子一女,在家中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最多的那個才十八歲,本來就要成親了,那家人都退了。
鍾夫人本來想把這幾個苦命的外甥都接過來,可那戶人家好說歹說都不放人,這本來不放人也就算了,外甥們到底是他們家的人,他們不放心也是情理當中的事。
可他們不放人,他們那父親還天天折辱打罵他們,鍾夫人這一年來就因為這事天天氣得心肝都疼,連看中的媳婦被歸德侯府搶去了,她也莫可奈何,那時外甥們受難在她眼前,實在是騰不開太多的心力搶媳婦了。
“我那外甥女啊……”鍾夫人本來是想跟許雙婉道她那外甥女的諸多好處的,但一想到好好的好姑娘,被她那連畜牲都不如的父親拿馬鞭抽得遍體鱗傷,險些連臉都毀了的事,差點哭出來,她穩了穩,這才接著說道:“你在我家也是見過的是吧?她那花容月貌就不說了,你還跟我說過那個妹妹長得甚是好瞧呢……”
“是,是好瞧得緊。”許雙婉記得鍾家那位表小姐,是個長得很甜美的小姑娘。
“她就比你小几天。”
“是呢,我記得。”許雙婉微笑道,“我記得那位妹妹的閨名叫如蘭,是如蘭妹妹是罷?”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你啊,這記性就是好,見過一次的都記得。”鍾夫人看著她,想著這麼好的媳婦不是她的,這心裡又心酸了起來。
接著,鍾夫人就把她這外甥女的事情都道了出來,她沒想瞞著眼前的這位她當侄女的孩子,既然打算讓她做這個媒,有什麼情況,還是清清楚楚地跟她言道了才好。
為了道明姑娘嫁出去,孃家還有點麻煩的事要斷後的事,她連外甥女母親是怎麼死的都說了,說完又道:“前陣子那人逼著如蘭給他那小妾磕頭,讓她做母親,如蘭不答應,他們就把如蘭打了個半死,還不給她飯吃……”
鍾夫人說到這,心疼得太厲害了,眼淚是終於忍不住掉出來了。
“就不能報官府嗎?”許雙婉聽得心裡揪成了一片。
“怎麼管?那人之前就是順天府管牢獄的,打的狠的地方都是身上的,還能脫了讓人驗身不成?”到時候,她外甥女要是落了這個名聲,這輩子是嫁都嫁不出去了。
鍾夫人不是沒想過讓官府插手,但這事一細琢磨,也是不成行。
“順天府啊?”也不知道邢部能不能管得到。
“我知道……”鍾夫人聽出了她話裡的未盡之意,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事,我們家鍾大人也是想了辦法,但這事是人家的家事,你鍾伯伯那些在刑部當差的老友也是說了,這人是人家家裡的人,出了命案都是家事,這家人能逃脫的餘地太大了,也不可能僅為這一點家事就罷了他的官……”
鍾夫人說到,也是不明白了,“這世上怎麼就有這等混帳的事呢?”
許雙婉也是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是啊,這世上怎麼就有這等混帳的事,父母再如何不慈,再有再多的不是,哪怕是要了兒女的命,當兒女的也只能忍著,讓著。
“我現在啊,只想把她撈出來,用什麼法子都行。”鍾夫人心疼啊,她那姐姐是個痴心人,痴到了愚,痴到了蠢,之前那人還想休了她把她趕走,她還跟她哭訴,說什麼那人說她不如新歡善良美麗,說她斤斤計較,精於算計,說她也想善良美麗,與世無爭,可她善良美麗了,與世無爭了,這一家老少誰來操持,誰來養活?就是那時候了,他恨不得她趕緊死了給心愛的小妾騰位置,她還哭著說她只想為他當好一個家,讓他無後顧之憂……
她現在是被氣死了,一臉蒼老地去了,她打理好的家,甚至是家族,都靠著她的賢惠多勞得到的宅子鋪子田地過著甚好的生活,還欺辱著她生的兒女,鍾夫人都不知道,這世道怎麼就這麼荒唐。
如果可能,鍾夫人都想問一問她地裡死了的姐姐,她這一輩子,到底為的是什麼。
鍾夫人這一年也是各種法子都想了,現在她就想把再耽誤下去,可能連命都要快要沒了的外甥女撈出來:“別人不說,要是聖上面前藥王的徒兒想娶她,這家人再不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