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許雙婉接著送,還問他:“找個京裡的媳婦,無礙吧?”
“無礙,不過以後要帶回去的……”藥王一聽,她還挺像樣的,轉頭就問她:“是不是不願意嫁那麼遠啊啊?”
許雙婉不好意思道:“也不,主要是有些人家嫁姑娘,要看門楣,我認識的那些,都有點……”
“不過,也有不講究這些的,但要看男方的品性。”她想了想又道。
“我家小九兒什麼樣的,你是知道的,要是不知道,回頭我領來再給你看看?”
許雙婉趕緊搖頭,“無需了。”
藥王嘿嘿笑,“你家那個醋罐子,不答應是罷?”
許雙婉這話也是說不下去了,扶著腰跟老人家福了一記,“到時候有相襯的,我再知會您。”
“誒,你記著了,聘禮好說,我藥王谷肯定會給足了,至於這門楣吧,單久乃我藥王谷的下一代藥王,家裡有大把的田大把的山,我們家還有三個幫著種田的長工,家中可富裕了……”藥王摸摸白鬚,“嗯,回頭老夫再跟那老皇帝騙個虛名,這名也有了,你就看著辦罷。”
“誒。”
看她扶著腰又輕福了一下,藥王搖搖頭,“你這小娃娃,禮真多。”
說著就搖頭揮揮手,道了一句“不要再送了”就大步去了。
許雙婉在後面跟著送了幾步,見他消失了,這才頓住足。
這廂,跟在她身後的喬木羨慕地道:“也不知道哪家姑娘有這福氣。”
採荷打了下她的頭,“你當好配啊,姑娘都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才能找得出。”
姑爺也真是的,話是他說的,事情卻是讓她們姑娘來做。
她們姑娘這麼大肚子,操持著家事,還要幫現在在聖上面前風頭正勁的藥王徒弟找媳婦,這底下不知道要見多少人的面。
這媳婦哪是那麼好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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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婉應了藥王找媳婦之事,她這邊也是確定藥王老人家是真心想找徒媳。之前她也是知道藥王那位看著面善,很像小公子一樣的徒弟其實也有二十有二了,只比她家長公子少一歲,這些年沒成親,實則是藥王山的事太多了,他一邊要學徒一邊要打理整個藥王山,成天忙得足不著地,就是來個媒人說媒,跟媒人喝盞茶的時辰都沒有,這才耽誤了成親之事。
藥王老人家是個只管看病,不管瑣事的人,而徒弟是個藥王山的牛丟了,都有人要找他去找的人。
長公子也說,如若不趁他在京裡還算得閒的這段時日把這親給他定了,他回去後再拾起藥王山的事,就更沒時間找了,且長公子那邊也跟那位單公子談了,說也是想找個能管家的回去。
“他覺得娶個京裡從小學著管家的媳婦回去很不錯,”長公子是這般跟他媳婦說的,“說兇起來,看起來比他還厲害。”
說罷,他跟媳婦道:“藥王谷那邊,自藥王開山收病人之後,這些年來求治的一年比一年多,藥王又只有單久一個徒弟,單久也是管不過來了,這次來京,最想走的人也是他,那藥王谷還住著上百個病人等著他們回去呢,這要給他找媳婦,找個一般的都不行。”
“那你有看好的嗎?”都給他找這麼久了。
“沒有。”長公子很光棍地道。他天天忙著兩部的事,還要挖空心思防著那沒服氣,還等著捉他小鞭子要他命的老皇帝,已經夠累了,單久找媳婦這等小事,他現在沒放在眼裡了。
主要是他家婉姬都有他孩子了,騙不走。
“那我知道了。”長公子很無恥,但好在他媳婦一點也不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妥的,點點頭就把事攬過去了。
長公子一得閒,晚上就在她身上偷了眾多的香,把她擾得滿臉愁容。
許雙婉把她要給藥王徒弟做媒的風放了出去,可別說,這願意把女兒嫁給藥王的人太多了,還沒兩天,這上門的人就有好幾家了,也都樂意跟她談天說地了,說起別人家的姑娘,那是好話一籮筐——都是被那家人找來探口風的。
就是鍾夫人,也又跑來了。
鍾夫人想把她孃家姐姐家的外甥女說給藥王。
說起這鐘夫人的姐姐,也是個命苦的,以前她中意一個門第低的窮書生,非要跟他成親,等跟這窮書生熬了十幾快二十年,家裡也好了,窮書生卻喜新厭舊,寵妾滅妻,把她給活生生地逼死了。
鍾夫人的丈夫是個暴脾氣,在奔喪的那天知道那混帳跟那寵妾在重病的妻姐床前行那苟且之事,把妻姐給氣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