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了,沒想到,還能更不要臉。
霍家這一動起來,迎接的是坊間都知道前太子妃私通了小叔子之事。
霍家現在的反應如何,許雙婉是不知情,但她是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
也果不其然,又有傳言說是這流言,還說是妒恨霍家太子妃的人派人傳出來的——但這話也是站不住腳,畢竟前太子妃還住在東宮裡,這兩人是真是清清白白,豈有小叔子跟嫂子住在一塊的道理?
他兄長前太子不都住在冷宮裡,前太子妃要是個有德賢的,怎會不去陪夫君同甘共苦,反道跟著小叔子住在一個屋子裡,這成何體統?
這話也是朝廷官員想問太子和聖上的,但問聖上他們眼下是不敢,只能等著太子上朝了,再問他一輪了。
但這時四月的春闈即近,再天大的閒言碎語在科舉之前都算不了什麼特別大的事情。
京城當中這時也是來了不少赴考的學子,這些人比以往的每一年都要來得多,各州抵達京城的學子已有近萬人之多,這後面還有來的。
稀奇的是,還有一些已經中了舉,但一直沒來赴過一次考的各大學士,有些還是民間已頗有一些名聲的名士,更多的還有一些已經有了些年紀,或者非常年輕的老少舉子。
等學子來了大半了,這才知道,他們這次的路費都是從他們的官學書院裡頭領的,每人都能五十兩的趕路費。
老皇帝這也才知道,他的好吏部尚書,給各地官員捎了句信,說但凡能把各地興子攆來京城赴考的,來年進京,可以找他好好聊一聊,不用帶銀子,帶畫了押的舉人冊就行。
肖寶絡因此就被老皇帝叫進了太極殿。
一進太極殿,他跟以往一樣左顧右盼地看,一看到那個礙眼的也在,他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你怎麼也在?”他很不高興地道。
早他來了好一會的宣尚書沒理會他,揹著手等人。
“你來幹什麼的?”
宣尚書還是沒言語。
“問你泥?”肖寶絡陰著臉,此時,他頭上的頭髮絲都透露出了他的不高興。
“聖上駕到!”
這時,這話一喊,老皇帝就從帷後走了出來,朝他們一看,“都來了?”
“見過聖上。”
“見過聖上。”
兩人一聲接一聲喊了出來,肖寶絡喊在後面,眉頭還皺了起來。
“朕聽說,你們倆有點宿怨,以前還不太相信,現在一看,倒有點信了,寶絡,你跟朕說說,你是怎麼跟宣大人有嫌隙的呀?”
“能不問嗎?”肖寶絡心裡堵得慌,臉色更不好看了。
老皇帝也不介意他的沒大沒小,沒尊沒卑,反而好聲地道:“說說。”
“不想說,您問點正事上的罷。”肖寶絡說著還不耐煩地揮了揮袖子,“看著他就煩。”
“咦,前段時日,你不還是跟宣大人去他的刑部看過?朕還當你們和好了。”
“那時候他臉不是沒好嗎?”肖寶絡瞪大眼道:“您看看,這張臉,跟剛才他被打得像豬頭那陣,像嗎?您仔細點看看!”
肖寶絡怕他看不仔細,還讓開了點,急得不行。
老皇帝笑了起來,“行行行,是不一樣,是朕老眼昏花。”
“怎麼就不乾脆打死了拉倒?”肖大人還是有點費解。
宣仲安聽著本沒說話,聽到這句,眼皮子也沒抬,看著前方面無表情地道:“行了啊,肖大人,說幾句就夠了,別以為我怕了你。”
“你怎麼會怕我?”肖寶絡冷哼了一聲,“你有怕的人嗎?太子你都敢搞,你說說,你搞幾個太子了?是不是……”
“聖上!”宣仲安突然大聲說起了話來,打斷了他,“不知您找微臣來是有何要事?”
老皇帝本臉上堆了點笑,在看著他們說話,這時候聽宣仲安叫上了他,他臉上的那點笑沒了,也沉了下來。
因此,跟肖寶絡那張臉就又多有了兩分相似了。
肖寶絡打小性情不好,老皇帝更如是,他踏著屍體登上皇位,十來年隨心所欲,就沒人敢在他面前敢高聲說過話。
“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啊?”他神色淡淡道,臉露不喜地看著宣仲安。
肖寶絡瞧著,這不像是個得寵的,頓時便放心了,又左右看了起來,嘴裡道:“聖上,賜個坐吧?有吃的沒有?”
“坐吧。”看著他,老皇帝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朝他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