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吏部那個肖寶絡為何跟我不對付嗎?”
“為何?”
“當年在金淮,他在他家裡弄了個酒宴,叫來了他青樓的兩個相好,聽說還是兩個樓裡坐鎮的花魁,不知為何,她們在我面前大打了一架,我當年看她們打起來挺有意思的,那時候為夫見識不多,還不知道女人打起來,尤其是花魁打起架來是什麼樣子,就一時忘神,看了一路……”宣仲安說到,輕咳了一聲。
“結果呢?”許雙婉催他。
“結果就是,”宣仲安又咳了幾聲,才壓住笑意道:“為夫看得入神了,心道架還能這般個打法,都忘了拉架,這兩人破了相不說,露出的不雅之姿也被趕來的眾人看了個遍,肖大人從此少了兩個紅顏知己,那兩個青樓的名聲也受了些牽累,也是把他當瘟神看,肖大人自此少了兩個好消譴的地方,打那天一開始,他見到我就沒笑過。”
許雙婉卻沒笑,想了想道:“她們為何在你面前打架啊?”
宣尚書這下脖子像被突然掐住了一般,梗住了。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打到自己的腳,他算是明白了。
“她們在你面前打起來,是為你在爭風吃醋嗎?”許雙婉好奇地看著她上空的臉,“肖大人生你的氣,不應該只是他的相好破了相,被人當瘟神看罷?”
宣仲安本來還用手撐著一點身子,這下乾脆倒下,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許雙婉險些被他壓岔氣。
見他臉躲在她脖子裡亂吻,就是不說話了,她在喘好氣後好脾氣地順了順他的背,自言自語地道:“是挺不會憐香惜玉的,可怎麼就這麼招人呢?”
宣仲安頓時便覺得這天不能再好好地聊下去了,抬起頭來就堵住了她的嘴。
第79章
霍家前太子妃的出事,宮內看似因太子的受罰平息了下去,但宮外,霍家卻隱隱有點跟歸德侯府對上的苗頭。
但歸德侯府現在勢頭猛起,在朝廷當中暫避鋒芒的霍家卻必須在這節骨眼上剋制己身,這一來一去,作壁上觀的人多了,但凡聰明的皆不站隊,靜候他們相鬥的好戲。
就是本是依附於霍家的那些人,也跟霍家含糊其詞來,不願意在朝廷上與兩部尚書作對——之前他們也是看到了,誰跟歸德侯府那一位年輕的小侯爺有一點扛的意思,這一位就會挽起袖子來跟你正面扛,不把你扛倒,他不會罷休。
前太子不正在冷宮?
這人就是個瘋子,還是個鬼。
霍家這時候還想讓他們起鬨,就有點不道義了。
現在朝廷風雨飄搖,個個都在夾緊尾巴做人,這外面的官員和那些等著當官的,都在伸長著脖子取而代之,他們這官已經做得很不容易了。
遂霍家想壓制宣仲安的想法並沒有得行,霍家卻不能讓事情輕易過去,這太掃霍家的威風,總得扳回一城才能算。
朝廷那裡,眼看現在是拿宣仲安無法,且也不能真跟他撕破臉,在太子沒有明言的情況下,歸德侯府霍家勉強還能都算是太子門下的人。
霍家也來人質問過宣仲安,問他為何跟聖上進饞言,宣仲安也沒跟他們廢話,跟霍家的人直言道太子妃都已經放言要與他們歸德侯府為敵了,他沒先下手把她弄死是他無能,霍家就別來再找他的不痛快了。
霍家的人急怒而去,心想這點顏色必須回敬過去才成,要不在宣仲安那,他們霍府還真是無能了!
遂,他們一邊在想對策要給宣仲安一個好看的時候,女眷那邊也是經過了商議,也得到了宮裡的人的準確回話後,霍家的人,但凡是有孃家的,都往孃家那邊遞了話,說歸德侯府那位少夫人小小年紀時就不安於室,到處亂走,被不少人看到過,說那什麼地方什麼街姓什麼的人就曾看到過她在他們家門口走動過。
這話有鼻子有眼,連人名地點都有,霍家媳婦不少,傳回孃家,這閒話也是被說起來了。
許雙婉這段時日讓焦鍾替她盯著霍家點,霍家一有動靜,她這裡就知情了。
她等了一天,見霍家還真是派了不少人出去傳話,沒有收手的打算,也是搖了頭。
霍家人這是打心眼裡覺得她好欺負罷?
於是,她這邊也動了起來,先是讓人把前太子妃私通太子的事的口風傳了出去,另一邊,當初她救的那幾個人的街坊鄰居,也是知道了當初拿錢救走人的是歸德侯府的少夫人,聽說這些人還找到歸德侯府要去要錢後,他們也是嘖嘖稱奇。
他們以為這些人家已經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