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雙婉別過臉,擦掉了眼裡流下的淚,再轉過頭來,她朝他笑了笑,“你都沒告訴我,你是去吃花酒的。”
宣仲安頓了一下,不等他說話,她伸出了手,給他拉起了被子替他蓋嚴實,又坐到了床頭,把他的頭搬到了腿上,替他揉起了頭。
她的手太溫暖太溫柔了,宣仲安呻*吟了一下,感覺冰冷的心口,冰冷的身軀皆漸漸地暖和了起來,他這才感覺到了他的心和他的身體有了人的溫度。
“不都是。”他閉著眼,長吐了口氣道。
“嗯?”
“那種酒宴,不都是花宴?”宣仲安拉著她的手,放在嘴心吻了吻,方才鬆開手讓她接著替他揉頭,嘴裡道:“那不是你以前去的那些小姑娘家家才去的吟詩賞花宴,這男人的酒宴,什麼時候缺得了陪*酒的女伎?”
“你因這個,生氣了?”他睜開了眼,從下而上看向了她。
“嗯。”許雙婉伸手攔了他的眼,才答。
“沒碰,太髒了。”宣仲安由著她,沒有血色的雙唇慢慢地一張一合,“她們不是你。”
不是他的婉姬。
“嗯。”這一次,許雙婉也只應了一聲,只是應聲過後,顧不上眼淚會掉在他的臉上,她低下了頭,在他額頭上輕輕地落了一吻。
那淚,燙得她手下宣仲安的眼閉了閉,他笑了起來,有些無可奈何地道:“還哭了。”
難道傷心的不應該是被她錯待,隨隨便便扔給下人打理的他嗎?
許雙婉笑了起來,她笑中帶淚地又輕應了一聲,緩了緩,才道:“有些火了。”
“是嗎?”
“誒。”許雙婉還是攔著他的眼,不想讓他看她此時的臉。
她不喜歡自己的反反覆覆,卻發現明知不可為,卻還願意為他再沉迷一次。
原來愛是這個樣子的,讓人糊塗,她有點明白她母親的那些不死心了,原來感情是如此讓人脆弱。
“是嗎?”他又說。
許雙婉低著頭貼著他有些發冷的臉,暖著他,她又笑了起來,眼淚不停地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