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語。
他也是知道,之前府里人的輕慢,在二姑娘這是落了印了,她現在敢信的人沒幾個。
按鮑興之見,這上下人當中的門門道道,要說二姑娘心裡沒數,那也枉費她以往滴水不漏的縝密心思了,老太爺這臨門一腳才給她加嫁妝加人,二姑娘不定心裡怎麼想這來龍去脈,老太爺和老爺可得不了什麼好。
果然,更是防著了。出嫁的新娘子一大早不梳妝打扮,鳳冠霞帔加身,而是清點等會要抬到夫家的嫁妝,這樣的新娘子,哪怕京中閨閣女兒紅顏胸襟勝鬚眉的女子不少,也難有像她這樣的。
老管家過來沒多久,東西一清點好要抬出去的時候,許曾氏身邊的得力人,也是許渝良的奶孃賴婆婆來了。
她一過來,見採荷帶著丫鬟押送箱籠,臉色頓時難看至極,張嘴就要對她們喝斥出聲,但沒想,她剛打算說話,二姑娘就朝她看過來。
二姑娘神色淡淡,老奶孃卻把話強嚥了下去。
這個二姑娘,歷來不好惹。
“您該梳頭了。”昨晚被許曾氏送過來的蔡婆子也是臉色相當難看,這二姑娘起得比她還早,她一得到訊息趕過來,頭髮都沒梳好欲要攔她,卻被這二姑娘淡言請下去整理衣冠,她這老臉都沒地方擱。
另一個被蔡婆子一大早斥了幾句,也是當陪房過去的老閔婆也是臉色不妙,她是許曾氏身邊的老人,一把年紀了不能得榮養,被夫人扔給二姑娘就算了,她這上面還堵了一個老夫人那邊過來的老婆子,當下真是眼前一片發黑。
這一大早的,一個兩個臉色都難看,許雙婉是每個人都看了一眼,也不出聲,起身回了房坐於妝鏡前。
不過,她早早起來想辦的事也做了,等會採荷回來,身邊有了聽命辦事的人,她這一天就有可使喚的了。
“輕點。”梳妝時,見賴奶孃拿起了梳子,許雙婉抬起了眼睛,看著鏡中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