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福氣,就真在後頭了。”
說得劉純馨連連點頭,“我都聽孃的,以後也一定會讓娘過上好日子的。”
彼時何媽媽已折回簡潯屋裡了,見丫頭們正擦地,簡潯則坐在榻上想事情,何媽媽並不知道她是在想明兒將計就計的細節,只當她還在生悶氣,畢竟是自己的孃家人不爭氣,她連生氣都得遮掩一下,遂吩咐丫頭們:“好了,地已經擦乾淨了,都下去罷。”
待眾丫頭魚貫退出去後,方上前小心翼翼的與簡潯道:“少夫人,姨太太與表小姐既已瘋魔了,您又何必再理會她們?奴婢這就帶了人,將她們堵了嘴,給悄悄兒送出王府,再遠遠的送出盛京城去,讓她們以後都別想再踏進盛京城一步,您覺著怎麼樣?”
少夫人礙於血緣關係,不好下手,那就她來替少夫人下這個手罷。
簡潯聞言,回過神來,笑道:“不必送她們出去,她們既想長長久久的留下,我自然要成全她們。”
“少夫人,您這是?”何媽媽一驚,“您不必被姨太太的危言聳聽所惑,只要大爺不同意收人,那王妃與姨太太便是說破了大天去,也沒有任何用,您實在犯不著這樣委屈自己。”
簡潯挑眉輕笑道:“誰說我要委屈自己了?便是師兄同意了收人,我也不可能同意!我是想著,王妃不是那般喜歡錶妹嗎,二弟也該娶親了,若表妹能成為王妃的親兒媳,不是皆大歡喜嗎?”
何媽媽被她笑得後背一涼,心下卻是一鬆,她就說嘛,少夫人什麼時候變成那樣委曲求全的人了,姨太太與表小姐雖與她有斬不斷的血緣關係,細究起來卻沒多少情分,怎麼可能在她們那樣得寸進尺,那樣算計她之後,還忍著她們,而不讓她們自食惡果,原來是已想好對策了……劉氏母女,且自求多福罷!
晚間宇文修回來後,臉色比那日他在宮裡被那兩個上不得檯面的女人言語冒撞了還更臭,簡潯見狀,擺手讓瑞雨瓊雪等人都退了出去,才上前笑道:“怎麼了這是,她們不是沒能得逞,我的坑也已挖得差不多,只等她們往裡跳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宇文修恨聲道:“那樣的混帳東西,你何必多費心思,只管讓人扔出去便是!”
事實上,在宮門見了武夷,聽了他轉述簡潯的話後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讓親兵即刻回王府,將劉姨媽與劉純馨扔得越遠越好,反正他的名聲自來不好,不在乎再多一條‘對妻子的孃家人無禮’,而潯潯既已嫁給他了,出嫁從夫,旁人自然也詬病不到她身上。
是武夷再四強調,少夫人說了‘讓大爺一定稍安勿躁,只知道有這回事,提前提防著就是了,先別採取任何行動’,宇文修方堪堪忍住了,可卻是越想越生氣,連阿毛阿狗都敢欺負到心愛的潯潯頭上了,他這個做丈夫的,也太沒用了!
以致一直到這會兒,他都是餘怒未消,臉色自然也不可能好看。
簡潯倒是笑容不變,道:“扔出去只是懲罰了她們母女,對另一個始作俑者楊氏卻沒有半點損傷,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固然劉段氏母女會輕易上鉤是因為她們心術不正自甘墮落,可若不是楊氏先勾起了她們心裡的慾望,事情未必會到這一步,很多時候,善惡都只在一念之間,所以她們必須得到懲罰,楊氏也休想好過!我打算明兒就快刀斬亂麻,把事情給解決了……”
附耳如此這般與宇文修說了一通:“到時候怕是離不開師兄的幫助。”
宇文修哼哼道:“我還是覺得直接扔人出去更解氣,至於楊氏,她的好日子馬上也該到頭了,不過罷了,你既覺得這樣做更解氣,我聽你的便是。”
簡潯笑道:“這就對了嘛,不過只怕二人就算衣衫不整的被大家堵了個正著,楊氏也是絕不會同意宇文信娶劉純馨為妻的,至多隻肯納她為妾……若是能皇上下旨賜個婚什麼的,她就氣死也只能接旨了,將來還不能休了劉純馨,也不敢貿然弄死了她,那才真是有趣呢!”
宇文修道:“明晚上隨機應變罷,若楊氏答應,當然就最好,若她實在不答應,後日一早我就進宮求皇上賜婚去,反正皇上的荒唐如今已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了,亂點個門不當戶不對的鴛鴦譜,又算得了什麼。”
當下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簡潯便讓人擺了飯,夫妻對坐了用起來,一夜無話。
次日,簡潯一早便打發了人去忠靖伯府請宇文倩和胡嚴回來,去銀安殿給睿郡王請安時,也破天荒主動與睿郡王妃說起話兒來:“王妃娘娘昨兒不是說,要設宴替我三姨母與表妹接風洗塵嗎,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定了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