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不過是長期鬱結於心之下的急怒攻心罷了,吐出那口血來反倒是好事,倒是你二妹妹,嚇得夠嗆……她昨夜一回去,便叫醒了你二嬸,與她說了你二叔和那陸氏昨夜的一應言行,求你二嬸就答應與你二叔和離罷,她手裡有銀子有莊子,去了哪裡不能活?還說自己願意陪她一起,無論她去哪裡都陪著,這輩子不嫁人了,只母女兩個一道過活也成……”
只可惜古氏除了破口大罵簡君平與陸氏以外,一個字也不肯聽簡沫的,口口聲聲只說:“我為什麼要便宜他們,我就是要坐著簡二夫人的位子一直到死,就是要讓陸氏那賤人一輩子只能是妾,她生的賤種們只能是小婦養的,我膈應死他們我……得虧你祖父這次不再幫親不幫理了,不然我就是把官司打到金鑾殿,也一定要讓姦夫淫婦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簡沫聽得淚如雨下,道:“娘為什麼非要這樣執迷不悟呢,擺明了父親對您只有恨沒有半分情義了,您何必非要這樣作踐自己,父親不愛您了,您就更愛自己愛自己才是,您自己都不愛自己了,又怎麼還能奢望別人愛您?求您就聽我一回罷,我們有銀子有莊子,您與父親和離了,我們就搬去莊子上,日日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您要是實在……實在寂寞了,招個人上門便是,到時候您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眼裡心裡都只有您一個,不痛快了,只管把人攆了便是,豈不比如今強上一百倍一千倍?您苦了半輩子,作繭自縛了半輩子,也是時候該跳出這個桎梏,過幾日好日子了,求您就聽我一回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