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弧形木桌。這裡真是用來進行審判的最佳場所,至少李老闆這樣認為。
很顯然來得不是時候,委員會首席法官和兩名助手已經坐在了臺上。臺下至少有一百多個日本人在除錯耳機,準備旁聽軍事法庭對他們親人的審判。
“布蘭奇上尉,委員會首席檢察官。”見一個沒有佩戴功勳章的上尉走了過來,威爾…麥格林恩連忙介紹道。
李老闆微微的點了下頭,隨即從朱明手上接過引渡檔案,一邊交給布蘭奇上尉,一邊笑道:“檢察官先生,麻煩您把這個人交給我。”
儘管布蘭奇上尉沒有在菲律賓參加過任何戰鬥,但也不想這麼就把戶田省吾交給李老闆。非常勉強的跟李老闆握了下手後,冷冷的說道:“先生,我們這裡的審判比東京的要公正得多,沒有什麼貓膩,我認為您還是應該相信我們。”
從內心來講李老闆還真願意相信他們,畢竟沒有自己橫插一槓子,戶田省吾幾個小時後就會被送上絞刑架。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李老闆還是唯心的說道:“上尉,這可是國際檢察局約瑟夫…凱南首席檢察官簽署的引渡書。”
“先生,您來得真不是時候。”布蘭奇上尉轉過身來,指了指審判臺上的法官們,說道:“引渡戰犯需要得到委員會首席法官的允許,可法官大人馬上就要開庭,而我也需要工作。”
無論是後世還是今世,李老闆還從未旁聽過法庭審判。儘管他明白這是橫濱軍事法庭的刻意刁難,但還微笑著說道:“上尉,我們可以等。”
李老闆等人剛在旁聽席後排坐下,就見四名被告在美軍大兵的看押下,從右邊的小門列隊走了進來。
“省吾,走在前面的就是省吾。我的上帝,他已經老成這樣了。”看著侄子走進了被告席,瑪吉…麥格林恩雙手捂著嘴巴,顫抖的說道。威爾檢察官連忙摟過了妹妹,親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瑪吉,李先生帶來了引渡書,省吾是不會有危險的。”
看著這對奇怪的兄妹,李老闆苦笑了搖了搖頭,隨即問道:“檢察官先生,你在被俘期間見過省吾嗎?”
李老闆的問話讓威爾…麥格林恩渾身一冷,想起了外甥在菲律賓時對包括自己在內的美軍戰俘,邊毆打邊吼叫的情景:“你們美國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們向我們撒謊,你們偷我們的東西,你們在背後說我們是猴子我懲罰你們的時候,你們竟然不表現出尊敬和禮貌你們都不想做好一些嗎?你們都不悔悟我罵你們,打你們,你們感激嗎?”
“沒見過”戰俘營生活是威爾…麥格林恩的噩夢,見李老闆一臉好奇的盯著自己,便毫不猶豫的否認道。
這時候兩名辯護律師在律師席與當事人會齊,看著那兩個毛手毛腳的中尉,瑪吉忍不住的說道:“威爾,他們不是檢察官的對手。”
什麼對手不對手的?他們壓根就是一家人李老闆用腳趾想都明白,審判就是第八集團軍打著公正的幌子,對曾經傷害過他們的日本軍官進行血腥報復。
“肅靜,肅靜現在開庭,全體起立”
隨著中士執行官的口令聲,大家立即站了起來,那些日本人更是有禮貌的對法官席鞠躬。
“請坐”身材矮胖,佩戴步兵徽章和兩枚紫心勳章的皮爾遜法官,慢吞吞的說道:“現在開庭,請公訴人訊問證人。”
毫無疑問,第一個審判物件就是戶田省吾。為了拯救這個混蛋,戶田一家收集了許多求情信。那些信件都出自於知名的朋友們,所有的信都證明省吾出身良好,在校時品學兼優。基督教牧師們則證明他天性溫和,待人誠懇,不可能犯下如此殘暴的罪行。同時還列舉了從6歲開始,所有能反映其品質的事例。
許多信中都指出,他在軍隊裡的表現完滿無暇。並斷定所有的惡行,必是臭名昭著的辻大佐所為。許多人講述他良好的家庭背景,如戶田一家樂善好施,扶貧濟困。就連他妹妹純子在學校裡的優異成績也提到了,其中包括英語作文比賽中奪魁。
那些求寬恕的信件,在數量上和分量上都給人以深刻的印象,並無一例外的寄給了喜歡收信的麥克阿瑟將軍。儘管麥克阿瑟喜歡別人給他寫信,但他會不會去看那些信卻是個大問題。
素有“吊死鬼哈里”之稱的布蘭奇檢察官,環視了下旁聽者們後,痛心疾首的指控道:“首惡辻正信大佐與其追隨者所犯下的慘不堪言的暴行中,最為恐怖的要屬1944年在緬甸喪心病狂的,殺害了7名被俘的盟軍飛行員。”
他略事停頓,彷彿很難以說下去:“更有甚者……又挖出了我們英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