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一意孤行,親自寫下詔書封李氏為後。
“你是擔心,如今李氏已貴為太后,當年秦國夫人反對她為後一事,不知會不會來個秋後算帳?”
“正是如此!”
高則誠停了停,又道:“太后此人,心機深沉,非平常女子能比,不可測啊!”
高明冷笑道:“此女聰慧異常,且堅毅隱忍性,確非善茬。只是秦國夫人乃先帝母乳,先帝以孝治天下,她還沒有那個膽,敢動先帝的母乳吧!”
高則誠不與置否,談談道:“婚嫁之事,男子低頭,女子抬頭,門第上倒也說得過去。旁的先不論,且先看看姑娘家模樣,人品如何再說罷。”
“正好替夏氏操辦之際,把人請過來走動走動,私底下相看相看,你意下如何?”
高則誠點頭應下。
高明滿意道:“子瞻的婚事定妥,錦葵,鳶尾的婚事也需得上心才是。若有合適的人家,只管一議!”
“父親放心,堂堂相府的姑娘,不愁婚嫁。把擇婿的訊息放出去,只怕門坎都會被踩平幾寸,不過仍需精挑細選了方可。”
高陽看了看兒子的臉色,忽然嘆道:“兒女家的婚嫁大事,按理,哪裡要我們父子倆殫精竭慮,若崔氏在,必能把此事辦得妥當。”
高則誠聽這話裡有話,抬眉道:“說到底,還是崔氏命薄!”
高陽端起粉彩成窯茶碗,喝了口茶,銳利的目光道:“聽說你最近都歇在正房?”
高則誠不滿道:“兒子都這般年歲了,夜裡歇在何處,父親何苦還過問?”
高陽一拍桌子,惱怒道:‘你便是七老八十了,該管的事,我還是要管。”
“父親!”
高則誠皺眉:“扶夏氏為正,乃是先帝旨意,此事我已與父親一五一十的說過。”
“那是因為先帝不知你與此女糾葛。以為她吃齋唸佛,無慾無求。”
“事實上,她確實無慾無求。若不是我以鳶尾為脅,求她,以她這般性情之人,又如何肯再入紅塵。我知道父親素不喜她,當年之事,其實是我一已私心,與她無關!”
“瞧瞧瞧瞧,我還未說幾句,你便替她推說了一大堆。則誠啊,男人困於女子之手,絕非好事啊!”高明不悅。
“父親在擔心什麼?”高則誠挑眉。
高明語塞,半晌才道:“這個月來,你日日歇在她處,獨寵之勢漸盛。則誠啊,內宅不穩,則家宅不寧,家宅不寧,則禍及兒孫。你扶她為正,我絕無二話,但獨寵,萬萬不可。”
“父親,兒子又非帝王,不過是往她房裡多去了幾回,何來家宅不寧,何來禍及兒孫?”
高則誠凜然的目光輕輕一掃,高明心虛,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我頭一眼見這女子,便不喜歡。長得太美,正應那句紅顏禍水。果不其然,你大哥為了她沾上了人命官司,不僅如此,你們兄弟倆還為她反目成仇,你大哥至今下落不明。這樣的女人,我如何能容得下?”
高明強壓下的三分不滿,漲至七分,冷笑道:“先帝為防高、崔兩家勢大,兩道賜婚旨意,並臨終親點夏氏。你為了高府前程,明著順勢而為,實則暗藏私心,我尚可睜隻眼閉隻眼。但有一點,你該明白,此女出身鄉野,偏偏美貌異常,絕非祥兆。”
高明說到最後,索性把僅剩的三分不滿,盡數湧出。
“父親,她一介孤女,安份守已,謹言慎行,足不出戶,一心向佛,何來不祥?我早就說過,當初是我的錯,與她無半分干係。父親為何總是針對她?”
高則誠額角輕跳,不鹹不淡的反問道。
“混帳!”
高明勃然大怒,重重的將茶碗擱在几上,茶碗順勢跳了兩跳,便沒了動靜。
“我是不想到頭來,我辛辛苦苦養的兩個兒子,都折在她這妖女的手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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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回 輸了自然怪你
妖女二字一出,高則誠臉然突變,眉宇間素來沉靜儒雅的氣象,一掃而光,兩道光芒似利箭般射出。
他反唇相譏道:“父親,她是不是妖女,我心中有數。她跟我時,仍是處子。比起那些個在閨中便破了身子的賤女人,不知道正經多少倍。”
“你……你……孽障!”高明氣得臉色鐵青,太陽穴突突直跳。
高則誠視而不見。當年寺廟那一幕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