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的酒,清香柔潤,細膩醇厚,入口綿,落口甜,回味長久,堪稱一絕。
劉媽媽說完這幾句,突然覺得自己很有品酒的水準,拉著林西死活不肯鬆手,把自己從孃胎裡開始喝到的好酒,一一議論了個遍。
以至於第二日,林西頂著兩隻熊貓眼,暈暈乎乎的開始了一天的辛勞時,腦子裡浮現的都是酒。
這第二絕,便是醉仙居的掌櫃。
說起醉仙居的掌櫃,萬花樓的姑娘們最有發言權。
此人年方十七,一襲半舊不新的青衫硬是能穿出王孫公子的氣度來。只可惜一張俊臉長年面癱。
說起醉仙居的掌櫃,茗月軒的才子們也最有發言權。
此人膚如凝脂,眉似遠山,眼若秋水,雖形容尚小,卻已是貌美如花。
……
停!敢問**姐姐,才子哥哥,你們說的可是同一人?難道此人一人千面,雌雄同體?
滾粗!你個死包子,別逼本姑娘罵人!
無禮!包子沒內涵,還不如饅頭。你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別把無知當天真,有辱讀書人的斯文。來,讓本才子為你解惑。
醉仙居有兩個掌櫃。
大掌櫃姓林,名南,年芳十六,正是才子哥哥嘴裡那形容尚小,卻已貌美如花的姑娘。
二掌櫃姓林,名北,正是隔壁的隔壁那群姐姐嘴裡那頗有氣度的男子。明白了?清楚了?那就遁了吧!
啥?
為什麼大掌櫃比二掌櫃還小一歲,且又是個姑娘?
你可聽聞夫子有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問。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包子你便是問了,在下也不知道啊!
乖!真真是孺子可教。
……
午後的醉仙居正是最悠閒的時候。
中午的客人大都已步履蹣跚,滿身酒氣的離去;晚上的客人還未昂首挺胸,呼朋喚友的進來。
後花園的一處亭子裡,擺著兩張躺椅,躺椅中間是張小几,小几上擺著一碟花生,四碟小菜及兩隻酒盅
小几邊上的紅泥小爐炭火正旺,上面正溫著酒。
小爐的邊上趴著一條黑狗,懶懶的正打著磕睡。
一隻修長白晳的手提起白瓷青紋酒壺,手的主人自斟自飲,全然不顧一旁虎視眈眈的目光。
突然,那目光驟然一聚,纖手往前一送。
持壺的手輕輕一擋,又似輕輕一退,電光流轉之間,兩隻手已過了不下十招。
一聲嬌叱,紅衣女子轉眼已搶得酒壺,得意的挑眉輕笑。那笑剎那間使庭前的疏木失了顏色。
“師弟啊,這一壺五年的竹葉青和這幾碟子下酒菜,是師姐我忙活了半天才得來的,你好歹也該守著師門的規矩,孝敬孝敬師姐。”
林北眯著眼睛,臉上一絲多餘表情也無,目光幽幽看向地上那隻黑狗,伸手從碟子裡拿了塊牛肉,塞到黑狗的嘴邊。
黑狗嗅了嗅鼻子,免為其難的張了張嘴,林北趁機把牛肉塞到其嘴裡。
“師弟啊,你還聽說了,高相爺給她老婆捉姦在床了,她老婆氣得吐了口血,這才要死要活的。”
林南幾杯酒下肚,臉上浮現一層胭脂紅,話便有些多。
林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從她手上接過酒壺,不置一詞。
林南顯然已經習慣了師弟的沉默寡言,眉飛色舞道:“師弟,師弟,你說那高相爺被捉姦在床時,是穿著衣裳?還是光著身子的?若是光著,那是隻光著上身呢,還是連著下身一起光?”
林北嘴唇緊抿,皺了皺眉頭,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師弟,師弟。高相爺的姦婦你說會是誰啊?嘖,嘖,嘖,能把高相爺這般玉樹臨風的男人迷得七暈八素的女子恐怕得是絕色才行。嗯,恐怕絕色還不行,活計更得出眾,只怕此人的功夫不在萬花樓那些姐姐們之下。”
林南自言自語,居然一個人聊得怡然自得。
“師姐,你昨夜又到萬花樓偷窺了?”林北眉頭皺得深了幾分。
“別打岔,說正經的。”林南玉手輕揮,視男子的問話為空氣。
“師弟,你說高相爺老婆的病還有沒有救?會不會就這樣活活被氣死了?她要是死了,高相爺會另娶高門,還是守身如玉?你說崔家會不會善罷干休?哎啊,這崔家若是要鬧的話,這熱鬧就有得看了!”
面對師姐的喋喋不休,林北靠在躺椅上閉住了眼睛,選擇了暫時性的耳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