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優-小-說-更-新-最-快…uuxs…錢氏握著男人的衣衫,想狠狠的將其摔在地上,又不敢,拿在手上又有些心不甘,遂狠狠的用力搓揉兩下,方才扔給了身後的丫鬟。
……
深夜,亥時二刻
魏國,養心殿。
養心殿是魏國皇帝批閱奏章,召見群臣之所在,築建得十分大氣華貴,顯得莊重而華麗
鹹平帝文睿溥坐在書案後,奮筆疾書。
下首處左右兩側,各坐著一位錦衣男子。
左側男子身形修長,一派富貴風流模樣,正是文睿溥的胞弟楚王文睿浩。
右側男子身量高大,雄壯威武,正是有魏國第一將軍之稱的柳柏梅。這二人從小一同長大,好得能穿一條褲子,如今是鹹平帝的左臂右膀。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端起手邊的茶盅,幽幽喝著茶。
盞茶後,鹹平帝批完奏章扔了筆,抬起頭,臉有疲色道:“今日抄家,盛況如何?”
柳柏梅起身道:“回皇上,穆氏一族,共抄出皇金十萬兩,白銀六百五十萬兩,各色金銀珠寶玉器不計其數。”
文睿浩冷笑道:“怪不得坊間傳聞,穆家倒,魏國飽,這穆家的家產,竟然比國庫還要豐盛,可見這些年來穆家仗著太后的勢,搜刮去了多少民脂民膏。皇宮早就該動手了。”
鹹平帝眼尾輕挑,淡淡道:“飛動毫端,水道才能渠成。早不得,晚不得,此時時機恰恰好!穆氏一族現今如何?”
“回皇上,均入大獄,只等刑部並大理寺審查,估摸著罪名輕不了。”柳柏梅正色道。
“很好!”
鹹平帝大喝一聲,胸中濁氣盡出:“梅梅,浩弟,此事幹得漂亮。朕十幾年來謹小慎威,認賊為母,等的就是這一天。下令刑部,大理寺,給朕查,徹徹底底的查。”
柳柏梅目光深沉而幽遠,道:“皇上,穆家有罪,罪責難逃,只是族中女眷,皆數牽連,該如何定罪,還請皇上指示。”
鹹平帝淡淡一笑,語含譏誚:“穆家之女,均非等閒之輩,傳朕的令,充官伎。”
柳柏梅眉心一皺,看著皇帝威嚴的臉龐,深深把話嚥了下去。
文睿浩淡淡道:“太后那頭,皇兄打算如何處置?”
鹹平帝深看了他一眼,面色平和道:“朕自然要好好的答謝一下,太后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此言一出,文睿浩,柳柏梅心神一蕩,均不作聲。
“放心,朕讓會讓她頤養天年。只是不知她老人家若是知道母族被抄了個乾淨,會不會有活下去的勇氣。”
柳柏梅與文睿浩對視一眼,垂下了眼瞼。
文睿浩沉吟片刻,臉色微微一變,笑道:“皇兄,魏國自古以孝治天下,為了皇室臉面,臣弟以為太后還需長命百歲。”
鹹平帝一舉搬倒穆太后一族,心下暢快,渾不在意:“此事便如你所言。來人,將慈寧宮一切訊息封鎖,若有丁點的風聲走露,殺無赦!”
“是,皇上!”內侍總管應聲而去。
“梅梅,莘國有何訊息傳來?”
柳柏梅面對皇帝的詢問之意,淺淺一笑道:“回皇上,據探子來報,莘國三王已入京城,邊關宋年將軍也入京拜謁。”
“噢,都入了京城?”
鹹平帝沉吟半響:“我那恩師現今如何?”
柳柏梅道:“回皇上,禁足不出,飲酒作詩,自得其樂!”
鹹平帝眉心微緊,思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等大業得逞,朕再親自上門負荊請罪罷!崔家眾人還有何動靜?”
“回皇上,崔家幾位爺安守本份,教書育人,並無任何動作。不過……”
“不過如何?”
“不過崔家眾門生在朝堂之上,已漸成邊緣之勢,莘國太后似有意無意的冷落這幫人。”
“現在,他們與高相關係如何?”
“日漸疏遠,遠不如當初般擰作一股繩,勁往一處使。皇上的計謀,已經趨漸成效。”
鹹平帝深深看一眼柳柏梅,唇畔笑意溫柔:“如此說來,一切正按著朕的預期往下發展。”
柳柏梅面無表情道:“正是!”
一旁久未出聲的楚王文睿浩忽然頓住了手中的扇子,笑道:“恭喜皇兄,順利將崔家之勢遠離朝堂。下一步,是不是該動一動相府了?”
“高相府?”
鹹平帝雍容大氣的揮了揮手,正色道:“高則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