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世上哪位成熟男子,最能引得貴婦們花心亂顫,首當其衝的,必是那高相爺。
高相爺的爺爺是高幹,爺爺的爺爺還是開國元勳。一個高幹世家的傳承人,就算沒有一官半職,其特權階級固有的優勢,也非常人能比。
更何況這個傳承人,還高居相位,先帝遺旨中,新帝的輔佐人之一,這已然是貴到了極致。且這個傳承人,長得一身好皮囊。試問,這天底下的女子,有幾個不想嫁給這樣的男人。
所以這高相爺的續絃,能不能配得上高相爺這般人中龍鳳,便是世家貴女們隱在心中的共同好奇。
如果說年前那一場莫名而來的賜婚,是皇帝對崔家的恩典照拂,那麼高相把一個姨娘抬到正位,只怕也是為了不損害府中大少爺的利益。畢竟這個夏氏只有一女傍身,掀不起大風大浪來。
原想著那夏氏不過是個擺設,哪知今日一見,眾貴女心中暗自驚心。
且不說新夫人十分美貌的容顏,只看她待人接物的落落大方,八百玲瓏,及投手投足的雍容華貴,渾然天成,便知此人能被高相扶正,並非只有一女傍身的緣故。
女人心中的八卦永遠跟男人扯上關係。
眾人心驚夏氏美貌的同時,心頭不禁好奇,為何這樣的女子,相爺捨得讓她青燈古佛十多載?莫非是正室不容?
目光掃過坐在角落裡的相府三位姨娘,眾貴女恍然大悟。
相爺如此優質的男人,豈會在一個女人身上駐足的?瞧瞧,這一屋子的嬌妾美婢,哪一個不是頂頂好的顏色?想著半年前相爺被崔氏捉姦在床的流言,眾貴女再看向夏氏的目光,便帶著幾分不同。
夏茵柔對眾人投來的目光恍若不見,只笑意盈盈的對著李,楊兩位姑娘說話,其眼中的熱切,似乎眼前的兩個姑娘,便是她嫡嫡親的準兒媳婦。
逍遙侯夫人錢氏,秦國夫人府張大奶奶對夏氏把目光都聚在自家姑娘身上,感到十分的滿意,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暗下思量這一局較量中,誰的勝面比較大些。
夏茵柔打量眼前兩位姑娘,心中泛起苦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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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
第一百六十二回 明爭暗鬥
若論相貌,當屬楊府姑娘無疑;若論家世,李家姑娘又拔得頭籌。且這兩位,身後之人,都非善輩,何去何從,也只能等那對父子定奪了。
想至此,夏氏淡淡一笑道:“張大奶奶,楊姑娘髮髻邊的桃花真真是好看,只簡簡單單一朵,便襯得人比那花兒還美。想咱們年輕的時候,也敢這麼裝扮,如今年歲大了,就只敢戴些金啊玉的,落了俗套。”
楊芸得了誇獎,含羞低頭,臉上紅暈頓現,如沁了胭脂一般。
李鳳津不敢露出慍色,眼睛不善的看了楊芸一眼,罵了句小妖精。
張大奶奶心下得意,笑道:“夫人過獎。這孩子有個左性,平日在家裡,儉省的只一支白玉簪子,還說滿頭珠翠的,反失了本色。夫人聽聽這話,哪裡是像樣的。”
錢氏怕自家女兒落了下乘,趕緊朝柳氏打了個眼色。
柳氏心頭一動,忙笑道:“話雖這樣說,只一朵桃花戴著便入相府坐客,未免也太過輕佻了些。”
此言一出,花廳裡啞靜無聲。
高府四位姐妹不約而同的蹙了蹙眉。
堂堂閨中女子,被人暗指輕佻,饒是那楊芸再好的涵養,也受不住,一張粉臉漲得通紅,手裡的繡帕絞作一團。
張大奶奶見狀,氣得銀牙直咬,說我家芸兒輕佻,你家小姐又是個什麼貨色?
遂冷笑道:“柳夫人,話可不能這麼說。都說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若不是那有十分顏色的人,也不敢作此打扮。”
這話直說到了李鳳津的痛處,自己年歲偏大。容色不如人是不爭的事實。臉一沉,正要發作,胳膊上多了一隻手。
錢氏死死抓住女兒,用力按了幾下,臉上笑道:“張大奶奶,花中之王,唯有牡丹。桃花雖美。如何比得上牡丹富貴榮華。”
富貴榮華?
紅口白牙胡謅八咧,別他孃的逗笑了。你逍遙侯府三十年前,還不過是個商戶。整天東府長,西府短的叫賣金玉首飾,哪來的富貴榮華?
張氏暗中不恥,臉上笑意不減半分:“牡丹雖是真國色。然唯有洛陽牡丹,方才甲天下。其它城池的。那也不過只是朵牡丹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