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清亮的眼睛驟然綻出光芒,喃喃道:“春夜……你怎知我放心不放她?”
春夜笑道:“奴婢跟著姑娘這些日子,對姑娘的心思雖沒有十分把握,卻也有七分。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唯有在南姑娘跟前,處處陪著小心,可見在姑娘心中,南姑娘的份量極重。”
林西緩緩的閉上了眼,輕聲道:“你們可知道,為什麼我將她,看得比自個都重要……”
……
那一年老爹又出遠門,只將她和師姐留在家裡,託付給左鄰右舍照看。彼時師姐八歲,已出落得相當水靈。
林家村民風僕實,卻總有那麼一兩個心存不軌之人。
那一個夏夜,電閃雷鳴,暴雨如注。姐妹倆早早的鎖了院門,上床休息。哪知剛脫了外衫,村裡那個半瘋半癲的老李頭忽然推門而入,眼中閃著如狼一般的光芒。
林西悚然一驚,拿起床頭邊備著的匕首。
許是這個動作激怒了老李頭,他不由分說,上前對著林西便是一掌,隨即便將師姐壓在了身下。
林西吐出一口血,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照著老李頭的腿就咬了下去。
老李頭吃痛,放開師姐,轉過身,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只聽得“嘶”的一聲,單薄的衣裳被扯了下來,露出了稚嫩的肌膚。
白雪一樣的肌膚令老李頭眼前一亮,滿是黃牙的大嘴猛的印在了林西的胸前,瘦骨嶙峋的手毫不憐惜的向她的身下摸去。
林西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她聽到師姐拼命在老李頭身後拳打腳踢,叫得撕心裂肺。
老李頭握著她脖子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就在她意識漸漸快要模糊的時候,只聽得一聲嬌斥:“老李頭,你轉過身看看我!”
呯的一下,林西感覺自己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呼吸驟然順暢起來,掙扎去看,師姐赤條條的站在坑上,白玉一般的稚嫩的身子,泛著瑩光。
那一幕像是慢境頭回放一樣,林西清清楚楚的記得後面的每一個情形。
師姐朝她大喊一聲:“快走,小西!”
那老不死的撲到了師姐的身上,齷齪的雙手。在那白玉一般的身子上搓揉著。
她一邊強忍著痛,一邊爬到桌子底下,撿起了被一掌拍落的匕首,發了瘋一樣的衝到炕前,對著眼前的一隻腳,狠狠的戳了下去,一刀。又一刀。
老不死的吃痛。慘嚎一聲,拳頭瘋狂的落在她身上。
師姐趁機跳下床,拿起匕首。對準了那老不死的褲襠利落一刀。一切終於清靜了。
沒有人知道那一夜,劫後餘生的姐妹們聽著窗戶的電閃雷鳴,是怎樣的心情。只有她們知道,倘若這輩子。有那麼一個人,願意犧牲自己。也定要保對方平安,那麼這個人,就是彼此。
三天後,老李頭被發現橫死在破屋裡。
……
四個季節聽提心驚膽寒。
春夜沉聲道:“奴婢六歲進宮。對宮中極為熟悉。南姑娘初來乍道,身邊正少個像奴婢這樣的人指點著。再者說,如今姑娘在這府裡。已站穩了腳跟,由她們三個在跟前。必是綽綽有餘。”
“我才將你……帶出宮。”林西輕輕嘆道。
“姑娘,讓我去侍候南姑娘吧。”
“還是我去吧!”
“宮裡我最熟,姑娘我去!”
三個季節紛紛道。
春夜輕輕笑道:“你們誰也別跟我爭。我年歲最長,宮裡的規矩知道的最多。再者說,我在春陽姑姑那邊還有幾分薄面,春陽姑姑是太后的人,由她暗中照看著,南姑娘的日子差不了。”
林西緩緩上前,雙手扶起春夜,定定的看著她道:“春夜,我不跟你客套,我心中也是這麼想的。你們四人中,就數你最細心,最機智,將師姐託付給你,我放心。將來……我必會重重謝你!”
春夜笑道:“奴婢可不要姑娘什麼謝,奴婢是心甘情願的。姑娘和南姑娘的情份,比親姐妹還親,以姑娘的為人,南姑娘定是個好的。”
林西點點頭笑道:“既如此,你便收拾收拾去吧,太后那邊,我會親自去說。”
春夜忖度著話中的意思,沉吟道:“姑娘是不打算……”
林西點點頭道:“你去吧,你一去,他們便知道我是何意思,其它的,師弟會安排。夏風,秋雨,冬雪,你們替我送送春夜。”
……
秋夜,丑時。
林北心不在焉的落下一子,對座之人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