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家大小姐怎的會暈倒?”
高子瞻眼中閃過譏笑,把李鳳津派人來打探高府訊息,在楓葉園攔住高子眈等事,如實說與了荷花聽。
“這麼說來,倒在二少爺身上的那盅茶,是大少爺故意讓小丫鬟做的?”荷花在內宅浸淫許久,一眼就看中這其中的把戲,直白的問道。
高子瞻非但不惱,還如實的點了點頭道:“正是!我不想被她纏上,二弟這人,喜怒無常,由他將人打發走,再好不過。只是未想到,她居然暈了過去。”
荷花冷笑道:“半分大家小姐的模樣都沒有,京城的女子,就數她的膽子最大。”
高子瞻想起往日有一回,林西在園子裡故作姿態勾引她的模樣,笑道:“只怕有人的膽子,比她更大!”
“大少爺說的是誰?”
“林西!”
荷花見大少爺聲音柔和平靜,眼中似有一抹柔色,不像是開玩笑,忽然幽幽道:“大少爺,你是不是喜歡她?”
高子瞻淡淡笑了笑,道:“何以見得?”
荷花見大少爺問都不問“她”是誰,慢慢垂下了眼瞼,思忖道:“奴婢自打服侍大少爺起,就沒見過那塊玉佩離開大少爺身上。大少爺平時讀書寫字累了,常拿出來把玩一下。如此重要的東西,大少爺拿作賭注,輸了眉頭都未皺一下,可見……”
荷花沉吟著不敢將話說下去。
高子瞻側首輕咳:“但說無防!”
“她那副棋,明明在大少爺手上,大少爺卻讓奴婢撒謊,所以奴婢才有此一問!”荷花大著膽子道。
高子瞻慵懶的往太師椅裡一靠,“荷花,如果我說想娶她回來,你作何感想”
荷花大驚,沉默半晌,道:“多謝大少爺信得過奴婢。奴婢旁的話沒有,只想提醒大少爺,林西的身份雖然不同以往了,但出身到底不怎麼光彩,老爺,老太爺那頭……”
“出身?”
高子瞻淡淡的嘆了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大少爺?”
荷花勃然變色,忙跪下道:“大少爺萬萬不可說這種大逆不道話,叫人聽去了,大少爺的前程就完了!”
一絲清冷的笑意自眼中劃過,高子瞻又嘆了一聲:“你起來罷。我知道此事是我痴心妄想了,相府的長子長孫,定要娶個門楣般配的姑娘,只是……”
一陣沉默後,高子瞻眼中閃過痛楚:“高、崔兩府,萬里九州兩大世家,門當戶對。父親,母親一個博學,一個溫婉,郎才女貌,舉岸齊眉,誰又知掩在深處的波瀾。你是母親跟前的老人了,母親這些年活得開心不開心,你心裡最清楚。母親四十未到,便早早離世,誰說門當戶對的便一定能夫唱婦隨!”
“大少爺!”荷花輕聲喚道。
幽暗的燭光下,那痛楚似被放大了一般,真真切切的浮在了男子臉上:“我高子瞻娶妻,不求門楣相當,不求舉岸齊眉,不求郎才女貌,只求我心中有她,她心中有我,便可!”
“大少爺!”荷花輕聲又喚。
高子瞻心底一凜,緩過神來,長出一口氣:“此事先不談。待我秋閨,春閨高中後再作打算。荷花,你替我守著這秘密!”
荷花動容道:“大少爺放心!”
……
欣欣院的貴妃榻上,林西撲閃著兩隻靈動的大眼睛心中的笑意,像石子投過湖面泛起的波紋,一圈圈的漾開了。
姨母啊姨母,也不知你腦子裡的水,已進到何種程度,像這樣沒臉沒皮的事,你也能做得出來,簡直讓我佩服的無體投地。
高子瞻這貨,可不光只有書讀得好。想我林西隱在高家整四年,從未有人察覺,偏被這貨逮了破綻。你這點智商與高大少相比,我只能送你兩個字:活該!
林西不懷好意的笑道:“真不知我那好祖母若知道了這事,會不會氣得也暈過去!”
夏風冷哼道:“活該,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夏風不等眾人回答,捏著嗓子將錢氏教訓林西的話,繪聲繪色的學了出來。
春夜蹙眉道:“姑娘,這事咱們是瞞著好呢,還是……”
林西捻起一顆葡萄,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春夜啊,這樣好玩的事,自然不能讓咱們獨樂樂。不過……”
“不過什麼?”四個異口同聲問道。
“不過,還不到時候!”林西老神在在。
冬雪笑道:“姑娘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林西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