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個正經!“
姜氏粉拳輕捶男人胸膛,美目流轉道:“恭喜二爺,事情妥了,正按著二爺的設想,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呢。”
“啪!”
李從高重重的以姜氏臉上親了一口,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媳婦,真能幹。來人,讓廚房今日弄兩壺好酒來,二爺我要酒後戲美人!”
“是,二爺”也不知哪個丫鬟在外頭應了一聲。
“別鬧!”
姜氏收了笑道:“說正經的,咱們這樣挑撥林姑娘和大小姐的關係,於二爺的承爵大計,有什麼好處?三弟和錢家的日子都定下來了,咱們不是該先將他們……”
李從高嘴角笑開了一個弧度,嬉笑道:“急什麼,大半年後的事情呢,成不成的還是兩說,別說定了親的,就是成了親的,還有休書一說。”
“二爺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寶貝兒,聽不懂就對了,你只管照著爺說的去做,便對了……”
李從高一把封住了姜氏的唇。姜氏動情,慢慢閉上了眼睛。
李從高唇畔的笑意瞬間凝固,眼中半分迷離之色也無,只有精光一閃而過。
姨娘,兒子忍辱負重,苟且偷生了這些年,終於等來了一個翻身的機會。
姨娘,你在天上好好看著,看著兒子如何替你報了這深仇大恨去!
……
高府。
泰然院書房裡。
高家兄弟相對而坐。
“大哥,事情便是如此!”
高三少一臉怒色道:“這李鳳津,簡直陰魂不散,就這種德性居然還敢屑想大哥的正室之位,我都替她臊得慌。”
高子瞻聽罷,淡淡一笑。知道這女子膽大,未曾想膽大至此,更要命的是,半分頭腦也無。
“對了,二弟為何不肯轉過身來?”
高三少冷笑道:“二哥說這樣的女人,他若轉過身來,便汙了他的眼。”
高子瞻想著老二的脾性,不以為然的笑笑。
“大哥,再有兩天你便要下場了,可有把握?”
高子瞻仍舊含笑:“放心,大哥心中有數,回去歇著罷!”
高三少腳下未動分毫,臉上似有猶豫。
高子瞻疑惑的看著他:“還有何事?”
“大哥,我在想,那林西怎麼能……我……哎……真是大變樣!”
高三少吱唔又道:“大哥,你有沒有發現,她一雙眼睛特別亮!”
高子瞻捏過棋盒裡的一枚白子,放在指間婆娑了兩下,意味深長的笑道:“確實很亮!”
……
林西弄丟了棋。嘴上雖不說,心裡總有幾分不痛快。四個季節見了,變著法的哄她笑。
卻不知這事如何傳到了李英傑耳邊。當夜,李英傑從書房裡找出一副上好的棋,悄悄著人送了過來。林西心中感動的同時,又帶了幾分酸澀。
在這深宅大門裡,唯有祖父能暖她的心。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春夜便向夫人告了假。出府直奔高家。
高府門房一聽是侯府的丫鬟,也不敢拿大,忙把荷花找了來。
荷花見她來。想著大少爺的交待,將人領去了院裡。
春夜笑盈盈把姑娘交待的事情說與荷花聽,荷花想了想,遂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個大概。
春夜越聽越驚心。草草的問了幾句棋的事,便匆匆離去。
……
“她走了。可有說什麼?”高子瞻扔下書,手指捏了捏眉心道。
“回少爺,春夜姑娘先是問了問楓葉園中的事,完了又問棋的事。沒說幾句便走了。”
所料不差,高子瞻笑道:“你如何應答的?”
“按大少爺的吩咐,楓葉園的事奴婢如實說了。棋,只說沒瞧見!”荷花言簡間駭。
“很好!”
荷花奇道:“大少爺如何知道。林西她今日會讓派人來?”
“四角亭裡,只有高府的人在,她若在意那棋,自然會派人來問一問的。”
“那大少爺又怎知她會問楓葉園的事情?”
高子瞻想了想道:“李鳳津暈倒的事,是二弟,三弟捎來的,她這般聰慧,定會覺得有些不妥。素日她在咱們府裡是個喜歡打聽的人,順帶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荷花想起以往林西八面玲瓏的耳報,道:“大少爺說得半分都不錯。奴婢只是奇怪,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