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城眼神一冷,身體一繃。
“李敢,逆子,給我退下!”就在秦城要暴力解決問題的時候,李廣在一旁厲聲喝斥道,說完便走了過來。
“父親……”李敢看到李廣,還想說什麼。
“閉嘴!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你眼中還有沒有軍法?給我下去!”李廣冷喝道。
“哼!”李敢冷哼一聲,重重一甩頭,大步走開。
“這小子越來越沒有王法了!”李廣罵了一句,對秦城道:“下次他要再敢衝撞與你,你軍法從事就行,不要顧及本將,真是無法無天了他!”
秦城笑了笑,“無妨,少將軍只是年輕氣盛罷了。”
“軍中諸將情緒都不穩,如此下去,不說等時機到來,要是此之前有什麼情況,怕也會有失啊!”李廣嘆道。
“將軍多慮了。”秦城否定了李廣的顧慮,“眾將只是被匈奴人刺激的狠了,一時憤恨而已,大夥兒終究還是能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即使有個別將領不能想通,上谷守軍紀律嚴明,將軍威望深厚,諸將行為也不會出格。”
“你就如此有信心?”李廣笑道。
“如果這些都做不到,還談什麼擊滅匈奴?即便是有再強大的鐵騎都是枉然。”秦城道。
李廣楞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然後問了一句好似不著邊際的話,“都準備好了?”
“萬事俱備。”秦城笑道。
……
這日丑時,小化城軍營中一片寂靜,眾軍士都在熟睡,軍營中燈火通明,幾支巡邏的隊伍在偌大的軍營中機械的來回走動。軍營哨塔上,幾個軍士已經撐不住在打著瞌睡。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軍營外不遠處響起,細細看去,勉強可以辨認出黑夜中有一個個黑影在移動,黑影與黑影,組成了黑團。
騎兵。
匈奴騎兵。
口銜枚,馬裹蹄。
行進的很慢,很輕,很小心。
猶如鬼魅,悄無聲息。
為首一騎,戰袍緊緊裹著身體,顯現出偏瘦的身形來。
這一路來,他們已經不留痕跡解決了好幾個漢軍遊騎。
騎兵近了軍營,俱都停下來,為首那一騎手往前一舉,冰冷的吐出一個字,“上!”
聲音很細膩。
十幾個騎士翻身下馬,揹負弓箭,貓著身體,迅速向軍營靠近。
眾人在離營門一箭之地外停下,其中兩個彎弓搭箭,悄悄對準了營門邊兩個哨塔上正打著瞌睡的漢軍軍士。
兩個守夜的漢軍軍士就這樣悄無聲息被射中了身體,尚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身子便軟軟跌倒在塔樓上。
這十幾人貼上柵欄,靠近營門的那人伸頭往裡看了看,正好看到一隊漢軍巡邏兵機械般從遠處走來。
那人向同伴打了個手勢,眾人便屏住呼吸貼緊了柵欄。
待那隊漢軍巡邏兵走過,那人再次彎弓搭箭,這次卻是對著自己來時的方向,射出一箭去。
那邊,為首的偏瘦騎士看到飛插在身前不遠處的鐵箭,手一揮,眾人便向軍營行去。
先前那十幾人這會兒開啟了軍營的門,給行來的騎兵開啟了道路。
騎兵們衝進營門,各自突然從馬上拿出一根木棍來,細細看去,卻是一個個沒有燃的火把!
他們想燒營!
為首那個偏瘦的騎士,嘴角勾起一個陰謀得逞的弧度,顯得很得意。
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便僵在那裡。
軍營後面,突然衝出無數騎兵,呼喊著向他們衝來!
就連軍營門外,也響起了喊殺聲!
瞬間意識到中計的偏瘦騎士,果斷下令:“丟火把,撤!”
跟隨偏瘦騎士的幾百騎士瞬間將手中的火把丟向附近的軍帳,也不管火把燃沒燃,然後果斷拔出長刀。
門口,負責殿後的匈奴騎兵已經與漢軍騎兵交上了手!
“殺!”
“殺了這些狗…娘養的匈奴賊!”
“殺啊!別讓他們跑了!”
“隨我殺過去!”
軍營內外,發瘋般的漢軍將士發動了潮水般的攻勢,他們已經憋得太久了!
“殺啊,一個不留!”李敢揮舞著長刀,招呼著身後的部署,率先殺入匈奴陣中。
此時的李敢,如同一隻發狂的豹子,見到匈奴人就是一個砍,通紅的雙眼迸射出興奮的色彩。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