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的,他上手就給自己一巴掌,“芳兒,…。你別生氣……我只是一時惱你才……”。
畢竟他準備的那麼認真,結果被妻主當場就給拒絕了,一時激動也再所難免。
武思芳有口難辨,潘毓越貼近她,她越覺得不適,她想躲得遠遠地,卻又怕他生氣。……她對男子的排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最初的清心寡慾到現在的拒而遠之,就像是得了什麼怪病一樣,對於潘毓的各種暗示無能為力。她甚至私下問過小陶大夫,可人家說這不是病,這是命。有的人過一階段就好了,有的人可能永遠都好不了,而她卻覺得自己一日比一日嚴重些,長此下去,她的檀郎豈不是要守活寡?想來任何一個處在大好年華的兒郎都不願意是這樣的情形吧。她不想告訴潘毓實情,怕他會失望,怕他會離開。她明明滿足不了他的願望,卻捨不得放手讓他走,寧願兩個人這樣互相陪著,簡簡單單愛著就好。
“檀郎,我……。只是累了,你不要多想。”準備說出口的實話卻變成了謊言,她終究是自私…。。且有些殘忍的,寧可他受委屈,也不願意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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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道別幾乎比上次還要尷尬。潘毓頹喪之餘,始終無法理解妻主這種清寡冷性的行為,起初還以為她是不是有了別的男人,對自己失了興趣,可是放在武思芳身邊的孫丙錢乙打探之後回報說並無此事,武大娘子從早忙到晚,根本沒工夫搭理別人,但凡有個男子靠近她兩步,都會被她嫌惡,好像得了什麼怪病似的。後來他又覺得可能還是上次洞房給妻主造成了陰影,琢磨了幾日,總覺得是哪裡不對,他自己不好出面,無奈之下,比較含蓄地指使趙錢孫李去打探原因,花了好幾日,才查清楚武家大宅裡面小陶大夫每天給武大娘子補身的湯藥或許有點問題。
如今的推斷中最為可能的就是蘇氏和老陶串通一氣,指使小陶下藥斷了武思芳的欲。念,為了趕他,蘇氏居然下手對付自己的親生女兒。潘毓忍不住腹誹起來,這老東西也太小看他了,他就是一輩子得不到妻主的恩寵,也不會這樣輕易離開的!……。。只是再這樣下去,武家幾代單傳恐怕就要斷在武思芳手裡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想離間他們夫妻,轟他走,還真沒那麼容易!
潘毓思來想去,覺得該給武思芳提個醒,後來又認為不妥,畢竟那些湯藥將妻主補得精神抖擻,而且紅潤嫩白,越發地水靈了,若是直接告訴她,她也未必相信,就算是信了,必定會讓他們父女倆鬧得更大,他也落不著什麼好處。該怎麼辦?潘毓一籌莫展。
潘毓茶不思飯不想,還是沒想出個法子來,倒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錢大鬍子錢乙在得知了潘毓的心事之後,忍不住給出了一招:“郎君可以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潘毓頗為好奇,“怎麼講?”
“春風醉不知郎君聽說過沒有?”錢鬍子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潘毓搖搖頭,他是正經兒郎,自然孤陋寡聞。
“那是最厲害的引子,勾欄院裡專門用來對付冷清寡性的女人,只需要那麼一點點,兌在水裡,就足夠了。”錢鬍子說得無比肯定。
潘毓望著錢乙,滿臉狐疑。
“郎君忘了,我原就是勾欄院裡長大的。”錢鬍子耷拉著眼角小聲提醒了一下。
潘毓聞言,咳了一聲,“……。。那豈不是傷人身體?”
“不妨事的,郎君,那生藥鋪子裡還專門配這種原藥治療女娘的此類疾病呢,說不定家主藥到病除,一下就好了。要不咱試試?”鬍子遮住了錢乙的臉,只餘一對狹長的眼睛放出兩道精光,姓蘇個老東西,下藥誰不會呢?!
潘毓掙扎了許久,畢竟這是下三濫的手腕,對自己的妻主做這種事情,只怕為人不齒。可除此之外,再無更快的方式了。就算想法子停了小陶大夫的藥,不見得會有這麼立竿見影的效果,他終是點了點頭,心裡暗道:“芳兒,我其實是……為你好,可千萬別怪我…。”
錢乙是行家,又是個利落人,事情很快就辦妥了。如今萬事俱備,只等魚兒上鉤。可潘毓等了幾日,一直等不來武思芳,無奈之下親自出馬,打探好妻主的行蹤之後,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直奔金流城東關口武家酒肆而去,彼時武思芳正拉著臉訓斥掌櫃的,回頭瞥見潘毓進來,立馬換成笑顏如花,“……。檀郎怎麼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