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像個匣子似的,摸著堅硬,還挺沉。
苻秋心頭雖已有數,但當那塊他用慣了的玉璽出現在眼前,他還是近乎愣了。在車裡一聲大叫,“停車!停車!”
馬車靜靜停在路邊,袁錦譽、薛元書和熊沐聽從指令到十米開外餵馬吃草。
熊沐拿手遮了遮耀眼的陽光,鬱悶道,“出來之前剛喂的馬草,都吃不下了。”
袁錦譽盯著圓滾滾的馬腹,擔憂地看了眼馬車,“他們不會打架吧。”
“那我的小情人就不會吃虧了。”薛元書好整以暇地抱胸。
“呸,別覬覦我弟。”袁錦譽眼睛一鼓,捲袖子。
薛元書看了看他讀書人的雞仔弱胳膊,叼著根草,居高臨下地揚了揚下巴,“要不覬覦你?”
“……”
“太弱了……我實在不好勉強自己。”
白光乍然一現,袁錦譽的扇子猝不及防襲向薛元書,直取咽喉。殺手的直覺讓薛元書雙足尖點地,毫無壓力地飛躍後退,悠然地張開雙臂,一個華麗的轉身,挑釁地衝袁錦譽勾了勾食指,“爺爺好久沒打架,癢癢,正好撓撓。”
“……老子宰了你!”
熊沐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手癢地摸出銀簪,“媳婦兒你放心,我習武只是為了保護想要保護的人,絕不家暴。”
“你說誰家暴!”袁錦譽和薛元書扭頭齊聲道,同仇敵愾地撲上去和熊沐扭打成一團。
“這是什麼?”苻秋按捺著蠢蠢欲動的怒氣。
大楚玉璽孤單單杵在一堆布里。
“國璽。”
“朕知道。”苻秋大聲道,“你他媽帶著國璽跑出來一直不告訴我,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還是想揹著我把玉璽給誰?給誰?藏了這麼久,你打算帶去朔州給誰?”
苻秋也知道,東子對他是絕對忠誠的,但對他有秘密瞞著他這件事感到很不高興。
東子抿了抿嘴。
“等會兒。”苻秋似乎被氣得不輕,撩起袖子,“過來。”
東子單膝跪地,頭與苻秋的胸膛齊平,他舉起手似乎想揍他一頓,結果落下去卻變成了勾住他的下巴。
“……”
苻秋緊閉著眼,耳朵緊張得發紅,在東子的嘴上啃了兩口,滿意地看著他的嘴唇紅腫,這才板著張臉,磨牙道,“以後不許瞞著我。”
“……是。”東子垂著眼。
“抬頭。”
東子抬起頭,坦蕩的眼神讓苻秋覺得好像看見了一片秋天裡的池塘,池水靜美。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東子明顯一愣,終究無可奈何地爬起來恭敬地親了親苻秋的嘴唇,又跪回原地。
苻秋滿意地彎起了嘴角,“得讓你記住教訓,雖然你武功比我高,但我才是主子,以後重大的事情都得告訴我。”隨即又小聲說,“小事你自己拿主意。”
“好。”
“玉璽我收著,銀錢我收著,大事我決定,記住了?”苻秋迫不及待地約法三章。
“嗯。”
“好了,出去趕車吧。”
東子直起身,剛要退出去又被拽住了袖子,苻秋的臉蛋有點紅,似乎猶豫了很久,眼光飄忽地在東子的腰部飛快掃了眼,認真看著他的眼睛,“疼不疼?”
“……無礙。”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出去吧。”苻秋語速很快,沒敢看東子的眼睛。
馬車再次啟程,另一駕馬車上的白純硯閒閒地同鼓著雙驚奇的杏眼的小丫頭道,“當時進了地宮,差不多一片湖那麼大的地方,都堆著金銀珠寶,寶珠把地宮映得亮堂堂的,少爺就知道,這回是跟對了主子。”
紫雲托腮眨巴眼緊盯著白純硯,“奴婢以為白家是大戶,少爺是承的白家家業呢。”
“哪兒呢,本少爺無父無母,全憑個人打拼。這些年裡風裡來雨裡去,上刀山下火海,練就了一身刀槍不入的本事。”白純硯說著撩起一邊袖子,示意紫雲捏自己的肱二頭肌。
果然很硬。
紫雲嚮往道,“還是我們家公子養得好,細皮嫩肉的,摸起來一定軟乎乎的很舒服。”
“……”白純硯尷尬地掩起手,眼角偷瞥前面趕車的紫煙,努嘴道,“你姐姐趕這麼久車,也該換班了吧?”
紫雲擺了擺手,“不用。”
“用的。”
“真不用。”
紫煙一直在偷聽他們說話,手中馬鞭一揚,“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