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的地面。
苻秋起身,在袁光平待過的牢獄中反覆踱步,腳停在一塊方形投影上,想起他和東子來時,袁光平一直在看地上的方形投影。
苻秋抬起頭,正對著牆上那扇小窗,他手一指,問詔獄看守,“那外面是哪兒?”
“那邊也是牢房,關押的是的朝中大臣,袁大人因特別交代被關在此處。那邊現沒關著人,是間空房。”
站在苻秋身後的東子已跑了出去,到門口,抓過一個獄卒,提著他的後領,那獄卒被提得離地三寸,驚恐大叫起來。
東子一撒手。
獄卒坐在地上,連退幾步,又見皇帝自後面出來,心頭叫苦不迭,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詔獄裡那間關押右相的密室,上面小窗對著哪間牢房,帶朕去看。”
獄卒連忙手撐地爬了起來,佝僂著身,點燃一盞牛皮燈籠,頭前帶路。在曲折的暗巷中走了足半刻,左右兩排牢房在眼前展開。獄卒走到其中一間牢門前,將燈籠裡的蠟燭取出,插在牆上燈座上。
白光照出空牢房,這裡黴味很重。
“昨晚有人來過這裡嗎?”
獄卒躊躇片刻,右手摸著左手手指,垂著頭說:“昨夜無人來過,最近一月這兩排牢房都是閒置的。”
苻秋嘴角翹了翹,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右相所中之毒,一定是詔獄守衛下的手,否則還有誰有機會朝右相所居的牢房裡投毒?”
獄卒雙目圓睜,鼻翼扇動,跪倒在地,渾身有如一灘爛泥,片刻愣神後撲上去想抱苻秋的腿,被侍衛一腳踹開。
他趴在地上,聲音極度慌張,“皇上饒命,絕不是小人們所為,就是借一百個膽子給小的們,咱們也沒那個膽兒謀害右相。”
那獄卒再要磕頭,下巴被苻秋的靴尖向上抬了抬,他問:“那你說,昨夜除了朕和袁總管,還有誰來過獄中?”
獄卒慌張地左右亂看,目光停在陳玉清臉上時,陳玉清清晰聽見兵刃出鞘之聲,連忙後退,聲音卡在嗓子裡幾乎要驚叫出聲。
獄卒哭喪著臉,眼睛看著苻秋的朝靴,哭道:“是……是……方太傅府上的一個隨侍,說方大人的一塊玉佩遺失,不知是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