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站起身來,滿臉全是笑意。“兄弟,拿著。”馮義將包裹交給了蔣狽,蔣狽顫抖著接過,臉上全是貪婪狂喜之色。
“咱們馬上走,金虎那雜碎礙手後,一定不會放過老夫。”馮義道。蔣狽嘿嘿笑道:“爺把心放肚子裡吧,金虎那雜碎已經命歸西天了!”馮義吃驚的瞧著蔣狽。蔣狽嘿嘿笑道:“爺讓我盯著德宜祥布莊。剛才布莊外可是精彩之極蔣狽繪聲繪色的的將布莊前的那場爭鬥講述了一遍。
馮義聽得臉色劇變,吃驚的嚷道:“你沒看錯,真是官洲的李先生來了?!”
蔣狽點頭笑道:小的決不會看錯。只是小的奇怪小的雖然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可是那位李先生似乎對葉家藥行的那個坐堂很熟似的,和他到是談笑風生,反而對劉全寶態度冷淡的很。”
馮義臉色又是一變,眼中隱隱閃出恐懼之色。
蔣狽偷眼觀察著馮義的神情。猶豫著說道:小的當年在孫立手下曾見過李先生一次,孫立對他簡直就是誠惶誠恐,我聽金虎說,李先生才是東家,孫立只是他的大掌櫃而已。馮爺,這個姓李的小子又出現在鹿野鎮,難不成花嬋玉跟他又勾連在了一處,若真如此,對爺的大業可是不利。”
馮義驚醒,臉上露出莫測的微笑:“你說的沒錯,那位李先生確實是孫立的東家,不過這一次他可不是要和花嬋玉有什麼勾連,而是完全衝著金虎要殺的葉家坐堂而來。”
“衝他?!”蔣狽吃驚的問道。眼中全是驚疑之色。
“兄弟,你知道那個坐堂叫什麼嗎?”馮義微笑道。
蔣狽狐疑的沉思了片刻:“好像姓陳,單名是個曄字。”
“那我再問你,弄垮孫立的那個年輕人又叫什麼?”馮義微笑道。
蔣狽脫口說道:“叫陳燁。”話音網落,身子一顫,既震驚又迷惑道:“難不成他們是一個人?!可是他放著鉅鹿藥行二掌櫃不做怎麼會跑到葉家藥行去當坐堂郎中?”
馮義又高深莫測的一笑:“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兄弟又不是外人。我就告訴你這個天大的秘密。這是我、李先生和陳燁三人定下的吞併整個鹿野藥業的大計。我們三人聯手。大明的藥材集散地就是我們的了。”
“原來兄長早已和李先生聯手一處了,這麼說那個陳燁來葉家藥行當坐堂是有所為而來,可是兄長。小弟還是有些不明白,那您怎麼還讓金虎去殺陳燁?”蔣狽驚喜中透出不解道。
馮義微笑道:“結果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蔣狽滿臉堆笑連連點頭。
突然馮義臉色微變道:“蔣狽兄弟你的行蹤沒被他們發現吧?”
蔣狽得意地笑道:“兄長放心。講鬥勇拼狠十個蔣狽也不是金虎的對手,若比潛行隱蹤,探聽訊息。十個金虎也不是我的對手。”
馮義放鬆的笑道:“那就好,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老夫還要費些口舌。”
蔣狽一臉討好的笑容,心裡卻湧起濃濃的懷疑,馮義這老兒說得玄乎其玄,和李先生與陳燁合謀平分鹿野藥業,可是為什麼我從沒見到他們在一起商議過什麼?難道是
“金虎這王八蛋打傷了老夫。老夫現在寸步難行,有勞兄弟揹我出去了。”馮義笑道。
蔣狽急忙轉身蹲下,馮義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悄悄摸了一下腰間,趴伏在蔣狽身上。
蔣狽一手拎著包裹,一手託著背上的馮義,瞧著手裡的包裹,眼中也閃出帶著猶豫的殺機,順著梯子慢慢爬了上去。
上到茅屋上,蔣狽蹲身放下馮義,突然感到身後一陣陰風”裡一驚,不好!腳尖捻地,身子仿若陀螺一般,急速轉了過來,突然身子一僵。雙眼僵直的瞪著馮義陰冷的笑臉,慢慢低下頭,胸前插著一把僅露出刀把的匕首,右手裡的花布包裹和左手握著的短匕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馮義嘿嘿冷笑道:“說得好聽。專程趕來救老夫,哼,你那套鬼話騙旁人也就罷了,難道你沒聽過孫立曾說老夫,大奸似忠,奸狡如狐嗎?你他孃的以為老夫早就被金虎宰了,想從老夫的屍首旁拿老夫的銀子跑路,爺他孃的成全你!”
蔣狽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喃喃道:“我他孃的應該看到你還活著,就下手宰了你,嘿,老子栽了!”喜挺挺摔在了厚厚的茅草上。
馮義臉色蒼白,長舒了一口氣,走過去,蹲下身子,喘著粗氣道:
“金虎這雜碎也算手下留情,沒真下殺手,要不然老夫還真沒氣力宰了你。”
握住匕首把又使勁向兩邊攪了攪,這才喘著粗氣費力的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