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了。”李元清伏地猙獰的說道。
“東家,讓我也跟刀哥一同去吧。”一直在府門口轉圈,焦急等候陳燁他們回來的廖僕飛奔出府門,翻身跪倒道。
陳燁笑道:“你雖然都是皮外傷,可是越是這種傷越痛,不礙事嗎?”
廖僕笑道:“東家說的是,讓江林的爪子撓破了皮,是有些疼,可您就因為廖僕破了點皮,就不讓我動彈,廖僕這身上就越發難受了。”
陳燁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邁步進了府。李準衝廖僕呲牙一笑,急忙跟隨著陳燁進了府。
廖僕瞧著陳燁和李準的背影遠去,低聲笑道:“刀哥,一會兒完事,你帶兄弟上哪耍去?”
鄭三刀沒好氣的白了廖僕一眼:“先他孃的找到那幫混蛋再說。”
李元清賠笑道:“刀爺,廖爺放心,他們跑不了,等完活,元清一定尋個好去處,讓刀爺和廖爺玩得盡興”鄭三刀和廖僕眉開眼笑的點點頭。。。。。。
剛過了午時,景王府門前已停滿了藍呢轎子,數百四五品官員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眼睛都瞧著王府緊閉的府門和門前臺階上分列的六名仿若蠟像般面無表情的王府護衛。
“金燾兄,景王殿下請咱們瞧戲,你帶了什麼好東西孝敬王爺?”
“唉快他孃的別提了。王爺請咱們看戲那是做夢都夢不到的恩寵,我咬了咬牙,原本尋摸著去錢莊再提些存銀,加上家裡的箱子底,到燈市口榮祥老號買件稀罕物,可誰知我到了錢莊,他孃的,今兒竟然不開門,我敲了足有半個時辰,裡面也沒人出來應一聲,就像全都死光了似的。”一名看胸前補子是四品,年約五旬的官員氣惱的從懷裡掏出厚厚一沓錢票,說道。
邊上的幾名同僚也皺著眉頭苦著臉點頭,每個人胸前都是鼓鼓囊囊,活像二次發育一般。
“孃的,也邪了門了,六和的孟恩遠死了老子娘是怎麼的,竟然將錢莊關門了,這王八蛋不會跑了吧。”
“他敢借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一名五品官員不屑的撇嘴道。
簇擁在他身旁的同品階同僚都笑著點點頭,他們都心知肚明,京裡能撈著外快的官員十個得有九個半都在六和錢莊存著銀子,孟恩遠就是突然瘋了,他都不敢少一兩銀子的,除非他不想要全族人的性命甚至祖宗八代了。
突然簇擁在王府門前的官員開始混亂起來,紛紛手忙腳亂指揮著轎伕將自己的藍呢轎子沿街向前抬走,隨著嘈雜的指揮吆喝和藍呢轎子抬走,王府門前空出來的街道又落下一頂頂綠呢官轎,一個個或道貌岸然或大腹便便的三品大員從轎中走出,趾高氣昂的掃視著遠處的下屬官員。
可這些三品大員才昂首不到盞茶功夫,也開始灰溜溜的比劃轎伕將自己的綠呢官轎向前移,混亂中,一頂四人抬綠呢官轎竟步履不穩衝到了王府臺階。
六名一直沒有表情仿若蠟像般的王府護衛突然活了過來,手握刀柄,厲聲呵斥道:“混賬還不將轎子挪開”
唬的那名官服光鮮捧著如同小傘一般碩大紫芝的三品大員急忙跳著腳,尖著嗓子嚷道:“還不快他孃的滾下來,抬走你們這幫眼長屁股上的狗奴才,想毀了老子嗎?”抬轎的僕人慌不迭趕緊抬著轎子躲開了臺階向前飛奔。
簇擁在一起心裡既嫉妒又不滿的四五品官員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瞧著替他們出氣的王府護衛的神情就像瞧到了自己的親爹一般親切。
距離未時還差一刻鐘時,王府門前的街道前後數百米已堵得水洩不通,藍呢綠呢官轎隨著各品級官員蜂擁而至,早已無法涇渭分明的擺放,全都混亂的簇擁在了一塊。
正當轎伕們因官職大小相互吵鬧較勁時,身後傳來了銅鑼開道的聲音,扭頭瞧去,臉色都是一變,瞬間,各品階官員全都變色的嚷嚷起來:“快將轎子挪開”轎伕們也都臉露驚慌慌亂的抬起轎子擁擠不堪的向前挪去。
頭戴平巾,穿著青色曳衫的聽事們簇擁著二十餘頂大紅錦緞面子高簷銀頂的輿轎走了過來,在這二十餘頂錦緞銀頂輿轎後面跟隨著**乘八人抬綠呢高簷官轎。
隨著王府門前簇擁的各色官轎潮水般的向前擁擠躲避,王府門前的街道又空了下來,錦緞銀頂輿轎和綠呢高簷官轎落下。
內宮司禮監秉筆太監和其他二十四衙門太監總管以及徐階等內閣六部九卿堂官紛紛從轎內走出,都面帶笑容相互親熱的寒暄著,眼神就連餘光都沒瞧周圍簇擁的三品以下官員們一眼。
第三百四十章 恐嚇
第三百四十章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