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小說:衙內紀事 作者:白寒

佈置,沿海官員都換了一批,即使有人反對也是螳臂當車。”

“那……對走私的人?”謝文純主要是想問對世家,天子是什麼態度。

“天子也是想借此試試水。”沈灼然不疑有他,“畢竟後面那一系列舉措,還想先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大的膽子。”

謝文純瞭然,開海禁會損傷世家的利益,卻不會傷筋動骨,後面的變科舉等舉措才是動搖根本之舉。但正如溫水煮青蛙,一點一滴的來,若世家們一忍再忍也許不必掀起太大風波也能削弱其勢力…………當然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出現,沒人願意束手把到嘴的利益吐出來,更何況是號稱與帝王共治江山、把握半壁吏治的四大世家了。

“老師,崔家那邊我會盡力……”

“有些份心就行了。你要知道,為了錢財權勢骨肉相殘的都不在少數……”沈灼然還有句沒說的就是,從情報上看崔家還是走私的牽頭人。即使是對志同道合期望傳承自己理念的弟子,沈灼然也沒說的太過詳細。

謝文純心中對崔家還是另有些打算的,只是這打算有些對不起沈灼然,壓下心思只作出煎熬狀,“無論如何,都是為了大晉的江山。”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就轉到家常方面。無可避免的,就談到了兩家聯姻未遂的事情。

謝文純神色尷尬,囁嚅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平時的討巧都不見去了天際。在沈灼然心裡,謝文純也算是他大半個兒子了,他本是個重大家甚於小家的人,這件事情在他看來倒像是撮合自己的兩個兒女未成,但卻不會因此就記上自己的兒子或女兒一筆。沈小娘子重病,他既沒有歸家,也沒有說將女兒接到天京。

“這不是什麼大事,你好好準備秋闈,別想什麼有的沒的。”沈灼然道,“帶文章來了麼?我給你看看。”

謝文純心下感動,拿出在書院寫的幾篇上好文章,給老師品評。

沈灼然翻看一會兒道,“別的不說,這字進步是大了,隱隱有勁拔之意。”

謝文純笑道,“老師的訣竅好。”

沈灼然道,“也是你心性長成原因。”再看了會兒,又道,“好!這處寫的好!”指著謝文純關於論取士取賢的一段,“看來又有長進了!”

沈灼然又指點了謝文純一番,臨分別之際道:“十日之後正逢本月十五,下午來大佛寺上個香吧,記住,去普渡殿。”

謝文純知老師不是信都的人,只是和了葉禪師本人投機,如此叮囑必有蹊蹺,老師不願細說,到時照做就是。“我自己一人麼?”

沈灼然笑了,“一個人來上香,不奇怪麼?叫上幾個人陪便是,不能帶女眷啊。”說著笑看謝文純。

謝文純應下,就想到了表哥楚平驊,他去年考上了同進士,如今在翰林院作個從七品檢討…………同進士多外放,不過楚平驊不願離京,就讓謝松給他安在了翰林院。徐臨溪的名字在他心頭過了一下又飄走了,雖說少時相交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又幾年不見還是不要魯莽。

謝文純從大佛寺出來,便直奔姨母家,楚平驊雖然已經成婚,可還沒搬出另住。由於父子不能在同一衙內任職的成例,楚平驊進了翰林院,楚荊官升一級調到工部任屯田司,屯田司掌天下屯田及在京文武官員之職田、諸司官署公田的配給,是個五品官。

到得楚府報門而入,楚府管家忙迎出來道,“表少爺,老爺出去訪友了,夫人身體有些不舒服,在後面躺著呢,不能出來迎您了。”說著,楚平驊從後院走出,謝文純發現楚平驊面容成熟了許多,不似在國子監讀書的青澀了,眉目之間卻有些沉鬱。“文純,你回來了!”

謝文純上前笑道,“還未賀過表哥新婚之喜呢。”

楚平驊擺擺手道,“那都沒什麼可說的。走吧,娘剛才還念著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謝文純斂了笑意,邊走邊問道,“姨母得了什麼病?可還嚴重?”

楚平驊搖頭嘆氣道,“原不過是風寒,後來竟越來越重,怕是……唉。”

崔氏還沒來得及和兒子說這事,是以謝文純很是驚訝,“啊,我該帶些藥材來的!”

楚平驊道,“行了,你我兩家還何須客套,姨母早就送過好些藥來,只不見效。”說著神色黯然。

不多時到得內院,謝文純是外男,丫鬟們除了伺候崔四孃的都回避了下去,楚嬌卻還留在裡面,見了“純表哥”,眼眶發紅,“表哥!”一語後就哽咽了。

謝文純點了點頭,來到崔四娘床前,輕聲道,“姨母?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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