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李叔說那匪類是明家的,你平時小心些,不過住在謝宅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易行止道,“我省得,幾月後就秋闈了,正好在房內溫書。”他本也不怎麼願意出門,回到江南只覺觸景傷情,一點都不想上街去。
謝文純知道他家的事情,於是道,“有什麼事情去找大表叔。”
易行止道,“這是自然。”
與老家的人告別後,同易行止約定天京再見…………當然,如果易行止透過秋闈的話,謝文純一行人再未遇到什麼事情,順利的到達了謝府。崔氏在門前翹首以盼,謝松也是早早從值房裡出來歸家,故作鎮定的在屋內端著碗茶在喝。見了兒子,崔氏眼淚直流,“瘦了,瘦了……”哽咽不能言。崔老太太和謝松在房內,聽到響動走出門來,崔老太太眼已經有些花了,疊聲叫道,“文純,文純?”
謝文純疾步上前,跪倒在地,“祖母,父親,文純回來了!”
謝松打量著兒子,如果說十一歲離京的謝文純是面容精緻直逼女子的粉面少年郎,如今十五歲的謝文純多了青松翠竹般的氣質,又有少年人的鋒銳。心中點頭,想道若是一直就在天京溫柔鄉里,斷不會有如此變化,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捻鬚道:“起來吧,家裡人都等著你用飯呢。”
一句話謝文純眼淚就下來了,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少年人更見風骨,中年人老得就快了。他見父親頭髮都花白了,面上也有了皺紋,祖母更是老相頗顯。“祖母,爹,娘,孩兒不孝……”
崔氏截下話頭心疼道,“別在這站著了,一路累壞了吧,快進去坐著。”
用過飯,謝文純拉過崔氏就想說說定親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標題名的意思是謝松也用心在培養自己的家族,說不定百年後又是一個世家,謝文純還在跟著沈灼然想搞改革的事情。(為什麼,為什麼我掉了一個收藏啊啊啊!嚶嚶嚶……是對沈小娘子的劇情不滿意麼Σ(っ °Д °;)っ)
第29章 四娘託孤
謝文純低聲問道,“娘,老師說定親……”
崔氏道,“你來信時,我們已經回絕了。”
謝文純心中只覺不忍,道,“娘,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老師於我有恩,沈小娘子也是個好姑娘……”
“文純,你不要說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沈小姐不也說要你回絕麼,何必做這個惡人。”
謝文純心中愧疚,卻也別無他法,又和母親說了會兒話,就回房歇息了。他房中原來的紅玉、綠柳兩個大丫鬟都到了年齡,出府嫁人了,他不在時小院子一直是晴柔在管,其他的人一屋子幾乎都是生面孔。
晴柔見了謝文純,軟聲道,“少爺回來了。”說著眼圈就有些紅,彷彿終於有了主心骨。
女大十八變,謝文純都有些認不出當年的清秀小丫頭了,“嗯,我回來了,你這些年可還好?紅玉綠柳都還好麼?”
晴柔道,“我們都好。少爺,快點歇息吧,天色很晚了。”
終於又回到了家中腐敗的生活,謝文純一夜無夢。第二天,就去拜見老師沈灼然。沈灼然在京中由皇帝特旨,平日就在宮門外極近的皇家別院住下,因此沈灼然告訴弟子到大佛寺見面…………大佛寺的住持了葉大師是他的故交。
見到老師,謝文純十分震驚,無他,沈灼然同分別時相比實在瘦的有些脫相。“老師,你怎…………”
沈灼然笑道,“怎麼瘦得這副鬼樣子?”
謝文純道,“可老師的精氣神卻好了!”
沈灼然大笑,“文純知我!來來來,我給你講講……”說著把謝文純拉入房內,大佛寺香客很多,人來人往的被誰聽去個隻言片語就不好了。
“什麼,老師你說天子下定決心開海禁了?”
沈灼然道,“我也沒想到天子如此堅決,這件事情一開頭,後面的也就好做了。”
謝文純又道,“可□□留下的遺命怎麼辦?”大晉□□定下成例,東海岸大晉子民不得與海外通商,本意是好的,為了封鎖倭寇的物資來源,然而所謂風險越高利益越大,也導致了許多人鋌而走險,如今世家們就是最大的走私頭子。
沈灼然眨眨眼睛,“天子也想問天下人呢?”
謝文純心念一轉,陡然意識到老師在給他透題…………這恐怕就是秋闈或者殿試的題目之一了,那這屆主持秋闈的大人定是天子心腹了。“天子打算在秋闈時開始?”
“這兩年天子用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