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孃有些古怪…………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太熱情了些。小時候他發現什麼都直接和爹/娘說,就如當初接到沈小娘子手抄的詩經後心中疑慮直接告訴崔氏一般,如今他卻是獨自求學在外,這種事情也不能同友人說,只能在心裡想想。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上床歇息前突然對易行止道,“行止,你家裡給你定親了麼?”
易行止收拾床鋪的手一頓…………他把那個沒存在感的小書童給辭了,道,“父母都過世了……”
謝文純忙道,“是我失言……”
易行止搖頭道,“無妨,很久之前的事了。怎麼,想娶親了?”說著笑著看向謝文純。
謝文純連忙否認,“那行止,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啊?”一臉八卦。
易行止道,“端方持家的就好,娶妻娶賢。”
謝文純嗤了一聲,“好沒追求!我希望我的妻子又美又賢,還要孝順,還要……”
易行止搖頭道,“哪那麼多好事!話說文純,你這是看上哪家美人了?”
謝文純道,“怎麼可能!我就是一說!”
就在兩人夜話不久,謝文純就收到了崔氏的信,信中問他喜歡什麼型別的妻子。崔氏怕他不懂,還舉了幾個例子:知書達理的,明媚嬌俏的,還是端莊穩重的?
作者有話要說:
後天就回家了,然後就定時!沒存稿裸奔太難受了……
第26章 謀動
謝文純見崔氏信尾這幾句話,眼前彷彿出現了小時候孃親拍著他的頭,說要給他找個全天下最好的媳婦的樣子。天京的權貴圈裡子弟訂婚多在十二三歲,也是朝臣互相拉攏的手段,讀書人訂婚就偏晚…………有些待價而沽的意思。崔氏早就開始幫兒子相看了,此時來信卻是出於另外一個目的…………她想拒絕掉沈灼然議親,先問問兒子的意思,她是怕謝文純在岳陽和沈家小姐有了情意。
謝文純不知道沈灼然想讓他取沈家小姐,更猜不到崔氏暗含的意思,只有些不好意思的回覆道:全憑娘做主。
回信寄到後,崔氏就明白了…………兒子並沒和沈小娘子有什麼私情,那就好辦了,她其實是覺得沈小姐不守規矩,配不上自己兒子。不說崔氏在京中暗中相看名門小姐,謝文純在岳陽半推半就的,被幾個同窗拉著上了花船…………他六七歲就常常去天京明湖看並嚮往的地方。
唐不語易行止還有一個叫陳述的,都是年少慕艾的年紀,暗搓搓趁夜色來到花船之上。其實幾人完全沒必要偷偷摸摸,大晉文人頗以此為風雅,只是少年人臉皮薄,到底不好意思。
四人包下了一艘中型的遊船,船上有一老鴇招呼著,“幾位爺,先用些酒吧。”喝酒就要美人陪,老鴇一揮手就上來八個美人,上前勸酒。
謝文純只覺這香料聞著甚是廉價,粉也不細膩,還不如自家的粗使丫鬟,也不能就此冷臉破壞氣氛,只得默默忍受著。
唐不語見謝文純僵硬,本來也很緊張的他反而笑開了,“文純不喜歡這兩個麼?鶯鶯和藤藤可都是有名的才女呢!”
這是老鴇的心思了,特意為這幾個讀書人安排幾個懂詩書的姑娘。鶯鶯和藤藤也嬌聲道,“就是啊,爺,你離那麼遠做什麼!可是厭惡我們……”
謝文純臉有些木,心說識字就算才女麼,那晴柔都算可以名留青史的才女了,嘆了口氣答道,“不是不喜歡兩位姑娘,只是……”
易行止不喜歡這種氛圍,在旁道,“有些氣悶,我去外面吹吹風。”
陳述和唐不語倒頗為享受左擁右抱的感覺,謝文純坐了一會兒就逃似的也出了船艙,找易行止去了。
易行止見他也出來了,笑道,“小謝少爺可是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
謝文純笑道,“易老先生不也是?”易行止平時比較“古板”,就得了這麼一個外號。
易行止道,“我是覺得太過吵鬧了……”
謝文純接言,“正是如此!這麼吵嚷,還充什麼才女呢!”
易行止笑道,“不要在此處說了,看,他們也出來了。”
只見唐不語和陳述衣冠不整的出得艙門,手持酒杯而來。唐不語笑道,“原來你們兩個躲到這裡來了!就算姑娘們不如文純好看,也不至於上了花船還兩個大男人相對而坐吧!”
謝文純氣道,“怎麼把我和他們比!”
陳述道,“不語喝高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雖說出來玩,可若夜不歸宿就不是風雅之事而可能有浪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