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咬牙道:“知古不必如此,某等皆中小人暗算了!速速離開此地為是!”這時卻聽前院喧囂聲起,那紛亂腳步聲如潮湧來,郭枵扶了刀,那十來個侍衛,除了他與郝歪只喝酒,不吃菜之外,其他人皆已筋酸骨軟,連刀也拿不穩了,胯間不覺皆支起大帳。
這時卻聽前邊院響起老闆娘的嬌笑道:“饒你奸似鬼,如不是一樣要喝老孃的洗腳水?這池州城裡,進來容易出去難!任你如何試毒都好,還不是一樣中計?哈哈哈!孩兒們,把他們拿了,若無錢來贖,全都種進荷花池裡當肥料!”
郭枵一把攙起搖搖欲墜的呂奉先,急道:“殿下,末將冒犯了!郝歪負上樊先生!弟兄們,無論如何,撐多一時半刻,我便能護著漢王去尋兵來搭救諸位,若是全落入敵手,卻就沒有生路了!”說罷負了呂布,跳了牆頭出去。 郝歪這時也只好咬牙背了樊知古,跟著爬牆頭跳了出去。
那餘下的侍衛,領頭喚做胡笳的,拔了劍在手,咬牙對其他十來人道:“兄弟們,拼了!”眾人也皆呼應,奈何心有餘,力不足,那劍都把不穩,從何拼起?被那湧入潑皮一棍就把刀劍撞得脫手,放倒在地縛了,暫按下不提。
郭枵攙扶了呂布,瘋狂奔走,到了十字路口,對郝歪道:“你從這邊走,去尋小船到銅陵關穆瓜穆老將軍處求援,如遇水師也可出示你身份印信,但卻莫投這池州地兵馬!我先尋個去處,把殿下藏將起來才好。 ”郝歪應了,負了樊知古自向渡口去了。
呂布搭著郭枵肩膀,苦笑道:“想不到,某縱橫馳騁,斬將無數,竟落於一婦人之手;那唐帝使人來毒,都不能致某如此不堪!郭郎,負某去青樓,這廝下的是*藥!故之你試毒之時,並不顯出什麼不對。 ”
其實呂布說地並不全對,他中的不單是*藥,但使他中毒的,的確是那小菜裡的*藥。 如果是毒藥,郭枵試毒時就該有反覺了,但*藥,郭枵只食了一口,就算有反應,也只覺**其堅如鐵,不論是誰,凡男人者,只有沾沾自喜,哪有覺得不對的道理?也就是如此,呂布之前喝毒酒,覺得不對,已下意識地逼毒,此次中了*藥,卻全無半點知覺,如溫水煮青蛙一般,若是熱水,那青蛙就會受熱跳出,用溫水,煮到青蛙死了,還不知覺。 呂奉先等到喝了許多酒入房了,才覺不對,這藥性已然行開了,哪裡還逼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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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八)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
結果呂布等人用得多了,心頭漸已迷亂,耳目便全然沒有平時的靈敏,那燈籠蠟燭裡的軟筋融骨迷香漸漸瀰漫開了也不知曉,若不是呂布那天生如野獸般的對危險的預知,怕眾人在床上發*夢時,被一網打盡了還不知曉呢。
江南青樓這時節極多,還有“更衣官ji”一說,是以郭枵不多時便尋到間燈火輝煌的青樓,但呂奉先雖然中毒,但他戎馬倥傯幾十年,這困厄之際多生了個心思,想起之前投宿時,那客棧盡皆人滿,其中必然有詐!要知這池州兩番易手,短短時間內打了兩仗,哪裡來的哪麼多人投宿?
想來應是那潑皮威脅其他客棧,不許收他們投宿,如此也可解析,為何他們去尋找客棧時,全無一人跟蹤,因為他們這一行人,已註定不願露宿大街,就必定要去住那黑店了!呂布便對郭枵道:“翻牆,不要從大門入。 ”
郭枵對呂奉先是當作心中偶像的,便是叫他去殺皇帝都沒二話,別說只是教他翻牆入勾欄。 當下先扶呂布背對背用腰帶縛緊在身上,咬牙攀了牆頭翻將入去,落地一團黑影撲了過來,郭枵一腳將其踢得飛起,走近看了卻是一頭黑狗,被郭枵生生踢死。
尋了一座兩層小樓,郭枵揹著呂布,用解腕尖刀從門縫裡拔了門閂閃身進了房間,又把門閂上了,轉過兩重屏風,郭枵見到一個肥胖背影。 便把尖刀往他後頸一擱,沉聲道:“是今夜把姑娘讓我家主子呢,還是我結果了你,剜出心肝給我家主子下酒?”
那胖子卻不慌張,伸起那戴了許多戒指的胖手笑道:“朋友,便把心肝剜給你家主人下酒,下酒後必定還是光顧這今夜本屬於我地姑娘。 對麼?若是如此,我還是把心肝留在自己身上的好。 ”
呂布此時已忍著滿頭冷汗。 但他畢竟是大江南北第一條好漢的漢王殿下,聽了這胖子的話,對郭枵道:“此人詼諧,莫要為難他。 ”這時一個丫鬟轉了過來,未等她驚叫,郭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