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以後一定會比我強許多。”
阿勒欽突然接話道:“你是殿下的男人,南北一統後,殿下做大皇帝, 下來就是你,你官位一定很高。”
步蓮華無奈:“原來你知道我倆的關係。”那你還總是亂輩分,一定是故意的。
阿勒欽說:“聽說你們賀族人心齊,還寵女兒。”
步蓮華笑眯眯道:“對,起碼我娘我爹,都喜歡我妹妹。”
五月十六日,清晨,墨城陰。
算算時間,帝京關於如何處理城中這個疑似和榮公主的姑娘的回信也該來了。
月霜到北城門轉悠一圈,未等來報信使,腳一轉彎,到善堂後院看鄭齊。
黃大人家的女兒黃知味被一群黃團一樣的小雞仔包圍著,她撒下的糧食,毛茸茸的小雞們嘰嘰喳喳啄食。
鄭齊則站在旁邊跟個木樁,雙手抱著簸箕,見月霜來,哭著說:“萬大人,它們為什麼不吃我喂的,只吃知味姐姐喂的?我是不是做什麼都不行?”
黃知味笑個不停:“鄭姑娘,這點小事,你怎麼又哭啦!愛哭鬼!”
月霜笑眯眯道:“鄭齊,擦擦淚,哭多了眼睛疼。你臉生,那群小雞仔一直是知味喂的,它們看到她的臉就餓了,你又不撒食,雞仔們怎麼知道你要餵它們?”
月霜想,如果這位真是那個南朝公主,也算可愛,除了愛哭,沒別的毛病,也算省心。
鄭齊是不是那個和榮公主,她自己沒說過,月霜想辦法暗示過,但每次問起她的家人,鄭齊就開始抹眼淚,嗚嗚哭一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還要讓月霜拿糖餅哄一鬨才好。
前些天月霜又旁敲側擊的問她了一次,鄭齊愣在原地,嘴一撇,眼淚就又掉了下來。江寧從傷兵營回來瞧見了,嘿嘿笑著拐過來,把月霜拖走:“和風細雨,要和風細雨啊小娘子,你這個父母官別嚇到孩子,不說就不說,不問了不問了。”
月霜就此作罷。
五月十六日午,月霜回院子裡小憩,醒後逗了黃狗大忠,餵食,和江寧閒扯皮了小半個時辰,到城北巡視一圈。
一切如常。
五月十六日晚,善堂的孩子們到傷兵營照料,傷兵男女同居一室,中間用薄簾子隔開,男兵在外間,女兵在裡間。
黃知味帶著鄭齊去給傷兵換藥時,男兵們見鄭齊躲躲閃閃,羞紅臉,就逮準了她鬧,自己胳膊腿兒沒好,在行軍床上躺著,動彈起來不方便,就慫恿鄭齊幫他們掀簾子。
“掀掀掀!小姑娘,掀起來,掀起來那邊的姐姐們不會打你,頂多只打我們。”
他們與一簾之隔的女兵們都相熟,但經歷過血戰的女兵都彪悍,根本不怯這些毛頭小子,立刻自己撕了簾子,罵他們沒臉皮的同時,拿起手邊的東西砸了過去,一時間傷兵營裡鬧成一團,枕頭鞋子亂飛。
鄭齊縮著腦袋跟黃知味走出傷兵營,走著走著,樂的咯咯笑了出聲。
黃知味反手拉住她,問道:“哪裡可笑?”
“就是想笑。”鄭齊笑眯了眼,小聲說,“外面很好。”
笑完,她想起了母妃和哥哥,默默抹著眼淚,低聲啜泣起來。
五月十六日子時差一刻。
月霜精力十足,操起枕頭砸旁邊在睡夢中一臉賊笑,說葷段子的江寧。
江寧沒醒,也或許是醒了還裝睡。門口臥著的大黃狗大忠醒了,豎起耳朵扭頭看了披頭散髮枕頭打親夫的月霜,夾起尾巴溜走,挪窩到院外睡。
燈一盞盞熄滅,傷兵營的燈也熄滅了,南北城門也關閉了。
子時,墨城宵禁,打更人報了時,最後一隊巡城兵檢查了街道,換崗歇息。
墨城陷入寂靜的黑夜。
子時剛過,城中的狗吠了起來,大忠原地轉著圈,朝南邊汪汪叫著。
須臾,南城門上敲響了警鐘。
江寧一躍而起,耳朵貼在地上聽了一會兒,披衣光腳跑到門外。
月霜找不到髮帶,隨手拿起簪子挽了頭髮追出去,邊追邊套官服。
“什麼事?!”
江寧看向南門時神情嚴肅,回頭見她拱不出腦袋,左右歪著朝前跑,立刻破功,哈哈笑了起來:“悠著點。”
一個守城兵大叫著,揮舞著手,朝這邊跑來。
江寧大吼:“為何拉警報?”
月霜終於把腦袋拱出來,氣道:“混蛋,早說過,那邊的人遇到情況也沒統一的手勢,耍猴給誰看啊!這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