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福王,襲了爵。他們也曾想去京城找福王算帳,但被我阻止了,再後來,福王登基稱帝,自然就更難報仇了。”
少女道:“所以他們才會對父王忠心耿耿,一直是父王的心腹?”
潞王點頭說道:“若沒有他們保護著你們到城外躲避,我還無法下決心動手呢!那福王不僅好色忘義,而且涼薄寡恩,我曾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卻來打你的主意。”
“我的主意?”少女心中有些惶恐,雖然她明知福王已死,但仍是有些後怕。
潞王道:“他登基以後,就派人到處為他採辦美女,日夜尋歡作樂,後來他聽說我的小女兒頗有姿色,便開始打起了你的主意。你要知道,按祖宗的輩分,我比福王長一輩,而你卻和他是平輩,按說他應該喊你堂妹。可是這個畜生居然打起了堂妹的主意,實在是禽獸之舉!”
“父王,我害怕!”少女將頭埋進潞王的懷裡。
潞王摸著少女的頭髮,說道:“別怕,有父王在,就沒人能傷害你!”潞王嘆了一口氣,他的臉色由柔和漸漸變為冰冷,語氣也再次提了起來,他說道:“得到太子將到南京的訊息,我欣喜若狂,立即命‘四獸’將你們送出城,然後我便開始謀劃這一切。當福王被囚禁起來以後,我為了防止他東山再起,同時也為了防止他的同黨劫獄,便將‘此福王非假福王’的訊息透露給了高起潛,這樣一方面可以借他人之手幹掉福王,另一方面可以拉近我與高起潛的關係,一舉兩得!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高起潛居然不敢動手,他說他剛剛到南邊,怕東廠不聽他的指揮。於是我就親自來幹,聽說我準備解決福王,‘四獸’爭著幹,當天晚上福王就和他的幾個親信一同死了,而且‘四獸’還用最惡毒的方法處理了福王的屍體,他們心中的怒氣也算是發洩出來了。”
少女的懼意更濃,她向身後望望,說道:“父王,別再說了,婷兒不想聽這些!”
潞王道:“不是父王想嚇你,父王這樣說,是為了告訴你兩個道理。第一個道理是,世上壞人很多,要想不被別人害,那麼就必須時刻小心;第二個道理是,父王之所以想登基,完全是為了保護你們,因為只有當了皇帝,我才能更好的保護你們!”
少女道:“可是……父王,現在城外敵軍勢大,恐難抵擋,不如早點出降,或可保全性命。”
潞王道:“傻孩子!現在父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唐朝時有個姓朱的人,他的兄弟造反,而他手下的兵丁卻將他推為皇帝,將唐朝皇帝逼走。後來,朝廷軍隊圍住了城池,讓他投降,他見敵軍勢大,只好投降。哪知朝廷出爾反爾,還是將他殺了,他在臨刑前曾給後人留下話:‘一莫做,二莫休’,也就是說,要麼不幹,要幹就幹到底,絕對不能半途而廢!現在的父王就象他一樣,已經到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地步了!”
第三章 烈火鳳凰 第六十一節
一艘黑漆漆的雙桅船停在離江岸不遠的地方,錨已經拋下,兩根桅杆上分別掛著兩盞風燈。江上的風漸漸的大了起來,江浪一波接一波的拍打著船身,發出“嘩啦,嘩啦”的拍擊聲。月亮依舊躲在烏雲裡,始終不肯露面。
頭上纏著繃帶的施琅站在前桅邊,抬頭望了望天,他有些無奈,本以為風大起來後就能將天上的烏雲吹散的,但沒想到那些烏雲仍舊把月亮擋的嚴嚴實實,使得江面上黑乎乎的,看不見任何東西。
施琅向著主桅上看了看,喊道:“喂!蔣潮,你小子可給我看仔細了,萬一有什麼情況出現,就立刻前去報我!”
蔣潮趴在桅鬥邊,向下喊道:“放心!標下不會耽誤的!”他嘴裡輕聲咕噥著,又抬起頭,極目遠眺,雖然他什麼也看不見,但仍是努力做出認真的樣子。丑時已過,但四周仍是一片漆黑,連星星也看不見,只有那朦朧的月亮影子還可以透過烏雲。
蔣潮打了個哈欠,就著燈籠的亮光看了看身邊的一個沙漏,他嘴裡喃喃道:“今天怎麼搞的,這時間過這麼慢,故意跟老子搗鬼!”他無聊的抬起頭,向西邊眺望。
“那是……”他提起雙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當他再次把眼睛睜大後,終於可以確認,在西邊上游數里的地方,出現了一些模糊的燈光,從那些燈光的排列來看,應該是一隻船隊。
蔣潮不敢怠慢,趕緊將身邊吊著的一個竹管敲響,然後向桅杆下喊道:“喂!兄弟,快去稟報施舵頭,有一支船隊順流而下,意圖不明。”
那守在桅杆下的一名水手立刻跑進船艙,去向施琅稟報。
施琅急匆匆上了甲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