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市井流氓了。
潞王並未將女兒那疑惑的神色看在眼裡,他仍舊在那裡得意的說著:“可笑那群大臣,居然會相信那個林清華的鬼話,全都以為那福王是假的,哈哈!笑死朕了!要說別的王爺我不認得,但那福王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
李自成破開封的前一年,那福王,啊,不,那時候他還不是福王,他當時只是福王府的世子。這傢伙從小就好色,那一年他帶著幾個家丁和打手,偷偷離開王府,來到河南衛輝府。朕的封地就是河南衛輝府,那裡雖然不是什麼富裕之地,但卻有一個風俗,那就是每到七夕,各鄉的姑娘、小姐就會由家人陪同,到府城看花會。
名義上是看花會,但實際上卻是相親,若是趕會的男子看中了什麼意中人,那麼就會請媒婆前去說媒。這樣一來,自然是會出現一些長相不錯的女子。那福王世子就是衝這件事兒去的。
世上有些事總會是那麼的巧,那福王世子剛在市集上轉了一圈兒,就遇上個美女,而那美女不是別人,卻偏偏是那衛輝府知府的千金。當然了,當時福王世子是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的,他只用知道她是美女就行了。
那福王世子一向見色起意,他吩咐手下將那女子的轎子攔下,將其家丁打散,當即就在轎子中對那女子行無禮之事。事畢,那女子將髮簪插進咽喉自盡,而那福王世子居然還留在那裡,笑嘻嘻的看著那女子嚥氣。當然,他太過於狂妄了,他忘了那裡不是開封,他並不是那裡的地頭蛇!
衛輝府的捕快很快趕來,正欲將兇徒帶走,卻不料福王世子的手下功夫極高,四個人將二十名差役打得鬼哭狼嚎。不過,隨後趕來的官軍用鳥槍將他們制住了,那福王世子自以為自己是皇親貴胄,諒那知府也不能把他怎樣,就命手下隨著官軍到了知府衙門。
他將自己的身份向那知府亮明,但那知府痛失愛女,怎肯信他?一頓殺威棒打得他差點死掉。後來一名師爺惟恐此事是真,牽連到自己,便匆匆趕來報我。我到了衙門,卻也不認得他是否就真是那福王世子,我只好好言安慰那知府,並迅速差人前往開封稟報老福王。
那老福王正為兒子失蹤而煩惱,忽聽到兒子被找到了,哪還敢怠慢,立即差人帶上自己的印信趕到衛輝,將福王世子救出。從這以後,我就把那個紈絝給牢牢的記住了!”
少女聽見這些話中似乎涉及男女之事,臉上頓時紅得象櫻桃一樣,她捏著衣角,問道:“那……那……父王,那知府後來怎樣了?”
潞王微微一笑,道:“我的婷兒總是這麼關心別人,你先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那知府得知那兇徒竟然真是福王世子時,又驚又怕又怒,當晚便帶著全家舉火自盡了。”
“啊!”少女一聲驚呼,用手捂住了小嘴。
潞王望著少女,問道:“你怎麼不問問那福王世子帶來的那幾個打手怎麼樣了?”
少女道:“他們是壞人,婷兒不喜歡問。”
潞王道:“壞人與好人有時候只是一線之隔,這就要看用他們的人怎麼用了!其實,那福王派來的人走的時候想把那四個打手和四個家丁一起帶走的,但那知府卻死活不幹。知府當時的心思我能明白,主兇跑了,但這幫兇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放走了!那福王世子顯然也並未將他手下的生死放在心上,只是罵罵咧咧的躺在床板上被人抬走了,對於身後那幾個苦苦哀求的手下連看也不看一眼。待福王府的人走後,那知府立刻命人找來一名騸馬的,將那八個爪牙全部給騸了,只疼得他們滿地打滾兒!”
少女捂著耳朵,道:“羞死了,我不聽!”
潞王拿開她的手,說道:“你不聽也要聽,因為那八個人中,你認得其中的四個。”
“我認得?”少女有些驚異。
潞王道:“他們就是‘四獸’。”
“啊!”少女驚撥出來,“是他們?”
潞王道:“當年他們受完刑後,卻並未死掉,當知府舉家自盡後,我就派人把他們接入府中,命人醫治。他們傷好以後,對我感恩戴德,於是就奉我為主。‘四獸’身手很好,我將他們訓練成貼身保鏢,而另外四人卻成了我的外地眼線。”
少女道:“那……那他們為什麼……”
看著女兒欲言又止的樣,潞王道:“你是想問他們為什麼不去找福王報仇吧?其實他們數次前往開封,想殺掉那福王世子雪恥,但均空手而回。後來李自成攻破了開封,殺了老福王,而那福王世子卻不知為什麼跑了出去,後來就不知所蹤,過了好幾個月才又出現,並被崇禎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