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吃了敗仗,而那個賜給它們敗仗的勢力正是那個以奧地利北部小村莊布勞瑙為中心的宗教派別,按照教皇的話來說,那就是,“邪惡的勢力已經抬頭,若不能將其扼殺在萌芽狀態,那麼整個天主教世界將變成人間地獄”。
對於這個訊息,冒襄是比較歡迎的,因為教皇已經不能再騰出手來插手中國的事情了,那麼林清華也就能更加容易的蕩平各地的勢力,早日平定天下,而這對於百姓來說,是十分有利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軍事諺語用在歐洲也是非常合適的,所以,在真正出兵討伐那個狂妄邪惡的教派之前,教皇必須派人前去仔細的檢視一番,以確定對方的實力,制定相應的對策。
作為一個狂熱的信徒,一個膽大的冒險家,同時也是教皇最忠實的擁護者之一,安文思神甫自告奮勇的承擔了這一艱鉅而危險的任務,在教皇親自為他做了祈禱之後,安文思神甫就出發了。
安文思神甫當然不是一個人前往布勞瑙的,與他一同出發的還有兩個人,其中一人為一名教廷重金招募的會講德語、拉丁語和法語的年輕翻譯,而另外一人就是冒襄了。本來安文思神甫是不想讓冒襄與他一同去冒險的,但是對於此時的冒襄來說,他的好奇心已經大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在冒襄的堅持下,三人換上便裝,輕車簡從的出發了。
他們離開羅馬之後,就一直向西北方前進,在翻越了白雪皚皚的阿爾卑斯山後,他們終於到達了德意志境內最大的一個諸侯國——奧地利,在奧地利南部停留了兩天之後,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願意帶領他們去布勞瑙的馬車伕,當然了,他並不是白送他們去的,作為報酬,安文思神甫付給了他足足五十塊西班牙金幣。
與那滿身酒氣的馬車伕一樣,冒襄他們所乘坐的那輛馬車上也散發著陣陣濃烈的酒氣,經過一番交談,再經過那名年輕翻譯和安文思神甫的兩次翻譯,冒襄終於得知,那個教皇口中的“充滿了邪惡與荒唐”的小村莊布勞瑙,現在已經被很多的德意志人稱為“聖地”或者是“聖城”了,而這名馬車伕則是載運著滿滿一馬車的烈酒,偷偷前往那裡送貨的,據說那裡經常舉行各種大規模的活動,需要大量的烈酒,用來麻醉那些從各地聞訊趕去的窮光蛋和酒鬼。
讓冒襄感到驚奇的是,從那名愛嘮叨的馬車伕的嘴裡,他得知,那支教皇嘴裡的所謂“邪惡的宗教”自稱“德意志聖教”,他們的首領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的口才非常好,經常在人們和教徒面前舉行演講,也正是靠著這種鼓惑手段,再加上德意志境內持續了三十年的一場大規模戰爭,在很短的時間裡,他就贏得了大批信徒,而他的那些信徒很快就被他武裝起來,並且成為了一支令人生畏的力量,前不久,他們擊敗了奧地利北部和德意志南部的幾個諸侯,影響力已經超出了奧地利,更多的人已經決定前往那裡“朝聖”。
對於冒襄來說,他無法理解這支教派的做法,因為他們的教主公開宣揚這樣一種邪惡的理論,那就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成為他的信徒,只有那些特定的民族或者種族才可以,這種有相當排外傾向的教義顯然與其它宗教大不一樣,尤其是對於天主教這樣的宗教來說更是不可思議,而這也正是教皇為什麼沒有及早重視這支邪惡教派的原因,因為他認為,象這樣的一個教派,根本就不可能吸收到足夠的信徒,但是他錯了,他已經錯過了扼殺這個教派的最好機會,現在的他只是在盡力彌補自己的過失而已。
這個馬車伕之所以知道這麼多,是因為他也是那個宗教的正式教徒,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他還得意洋洋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畫著奇怪符號的臂章,那上面的符號讓冒襄感到有些吃驚。
當冒襄第一眼看到那隻臂章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十分眼熟,待仔細觀察一番之後,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覺得眼熟了,因為那臂章上畫著的那個符號很象是佛教的某些佛像胸前繪著的那個“吉祥海雲相”,不同的是,它們的旋轉角度不一樣,佛教主要以右旋為主,而那臂章上的符號卻是向左旋轉。
馬車伕顯然以自己的這個教徒身份而自豪,他驕傲的告訴冒襄他們,在他們的這個教派中,雖然允許所有的人前去朝聖,不論他的膚色如何,種族如何,只要願意去聆聽他們“教宗”的教誨,那麼都可以去,但是,真正有資格成為正式的教徒的人不多,而首先最最要緊的一條就是這個人必須是純種的雅利安…日耳曼人,而他自己就正是這個種族的人,他的各個條件均符合“教宗”的要求,因此,他才能夠輕鬆的得到這個教徒的身份。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