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也不會在歷史上那麼有名了。”林清華一邊聽著鄭森的敘述,一邊在心中轉著心思。
鄭森當然不知道林清華在心中想著什麼,他仍然是盯著腳下的地面,嘆道:“我得知此訊息後,急的心如亂麻,無奈之下,我又寫了封親筆信,派人送往蘇州,希望叔父能夠將手中兵權交出,由我統一指揮。但第三天,訊息傳回,鄭鴻逵在回信中反咬一口,他說我年紀輕,而且喜歡意氣用事,致使水師損失慘重,因而不能擔當重任,他教訓了我一頓之後,又羅羅嗦嗦的說了一大堆話,總之是一句話——想要兵權,沒門!”
林清華忽然感到鄭森的語氣中隱隱透出一股殺氣,他看著鄭森那陰晴不定的臉色,問道:“卻不知長公子想如何處理此事?”
鄭森望了望四周,隨即將身子湊向林清華,小聲說道:“既然他不仁,那麼就別怪我不義!我打算今晚動手,一舉將兵權奪過來!”
林清華剛才就料到他會動手奪權,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動手,他沉吟片刻,說道:“尊叔父消極怠戰,我正愁無法保證一舉就地全殲日軍部隊呢,如今我又派了人前往他軍營聯絡,希望他能答應用船封鎖太湖湖面,以免日軍逃竄。可是假如你一動手的話,那麼萬一一擊不中,豈不是亂了軍心?那對於我軍的作戰可是十分不利啊!”
鄭森問道:“敢問楚國公派誰前去聯絡?”
林清華說道:“就是洪英洪師傅,他以前曾在令堂軍中當過些日子的教習,想必你也認識吧?”
鄭森微微一笑,說道:“不瞞楚國公,鄭某也是洪師傅的徒弟,雖然沒學多少功夫,可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鄭某一向是敬重洪師傅的。”
林清華見鄭森臉上的愁容漸消,遂問道:“莫非長公子又有什麼新的打算?我以為現在還是先靜觀其變為好,等尊叔父表態後再做謀劃也不遲。”
鄭森搖頭說道:“楚國公有所不知,鄭鴻逵一向毫無遠見,只想守成,不思進取,他之所以派軍前來圍寨,實在是因為擔心日軍進攻蘇州城,讓他沒了糧餉來源,故而才不得不派軍前來,如今日軍已經被圍,而且蘇州城防已堅,即使日軍能夠從湖上逃走,也不能攻克蘇州了,所以他才會遷延不戰,所為者不過是儲存實力而已。楚國公即使再派幾個人去說服鄭鴻逵,他也是不會動手的,所以你不如全力支援我,等我奪得兵權,我將全力協助鎮虜軍進攻水寨。那日軍與我有殺父之仇,我怎能輕易放過他們?荷蘭人我暫時沒法戰勝他們,可是對付這日本人就輕鬆多了。”
林清華抵頭尋思片刻,隨即抬起頭來,望著鄭森的臉,說道:“不知長公子想要我怎樣幫你?需要我出多少兵?”
鄭森說道:“一切我已安排妥當,在其軍中早已有我的手下,只是苦於火器不足,無力震懾其親信黨羽,因而鄭某希望楚國公能夠贈我一批槍。”
“哦?”林清華有些詫異,“多少槍?”
鄭森道:“不需太多,兩三百支足矣!”
“兩三百支?這個好說。”林清華說道,“我這就命人提三百支槍,並且給你足夠的火藥。”他說著就站起來,準備出帳吩咐衛兵照辦。
“慢!”鄭森急忙拉住林清華,他說道:“楚國公恐怕是誤會了,鄭某要的並非是火槍,鄭某要的是貴軍中的那種可以快速射擊的快槍。”
林清華忽然覺得鄭森的眼光實在是太好了,而且小算盤也打得不錯,居然打到鎮虜軍的快槍上來了。他尋思一會兒,心中已打定主意,隨後說道:“好吧,那我就送給長公子兩百五十支快槍,每支槍……每支槍再給五十發子彈。”
鄭森站起來,走到林清華面前,抱拳深揖道:“鄭某多謝楚國公鼎立相助,日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快口,鄭某定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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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一聲尖利的吼聲響起,打破了黑夜的沉寂,接著一個響亮的耳光跟著“啪”的傳出。
隨著這聲耳光聲,一名日軍的足輕步兵倒在地上,手中拿著的一把果脯也甩出老遠。
不等那些果脯完全停止移動,周圍的一些士兵就湧上前去,你爭我奪的搶起了那些果脯,他們將果脯搶到手後,來不及將那上面的泥土擦去,就忙不迭的塞進嘴裡,胡亂的嚼了幾下,就嚥下去了。
“八嘎!”同樣的呵斥聲再次響了起來,一名日軍的足輕頭兒走上前去,將那些爭搶果脯計程車兵一個接一個的踢倒,他口中一邊惡狠狠的罵著,一邊說道:“那些果脯都是留著最後時刻吃的!你們這些混蛋這麼快就把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