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塵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午時出發,現在先讓軍士們互相熟悉一翻。”
說到這裡的魏季塵讓人叫來李雲飛,先是將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讓兩人把魏字營計程車兵和程不識那營人馬匯合在一起,以後都要並肩作戰了,至少營中的將領現在要先混個臉熟。
軍中都是直爽的壯士,沒有多久,兩營士卒之間就開始有說有笑起來,再沒有了原先的隔閡,時間也在這聊天打屁中慢慢流逝。
等到午時的時候,馬金敘也領著自己的三營人馬緩緩而來,兩軍兵合一處,差不多有二千五百來人。
一時間旌旗招搖,戰馬聲聲。
聶士成實時出現,帶著一干心腹幕僚以及其他大小將領,前來為魏季塵餞行。
馬金敘和魏季塵兩人騎在馬上,雙眼都是看著下方的聶士成。
“麗生,子傑,此次前往增援,必定危險重重,望你二人能夠同心協力,共抗倭人。”聶士成語重心長的最後囑咐道。
“聶帥放心,馬大人身經百戰,子傑必定以他馬首是瞻。”魏季塵笑著看了一眼馬金敘,接著對他一抱拳說道。
“好說,好說,魏大人死神之名,又豈是浪得虛名,到時,還得多多借助魏大人。”馬金敘也是笑著回道。
聶士成見二人相互之間恭敬有加,不由徹底放下心來,將領之間,如果互相起了齷齪,最終只會讓仇者快,親著痛了,其他書友正常看:。
“老夫早就看出你子傑多有不凡之處,想不到現在就能獨當一面了。”胡殿甲在旁邊感慨萬千的說道。
其他諸將聽了這話,都是附和的點點頭,魏季塵升官速度之快,還真可以讓人瞠目結舌啊。
尤其是聶士成身後的馮國璋,更是一臉羨慕的樣子,以前魏季塵還是個小小的哨官時候,他還沒有覺得什麼,如果魏季塵已經升為總兵了,他馮國璋卻依然是個幕僚。
馮國璋心中羨慕,嫉妒,恨。各種滋味夾雜在一起,還真是苦澀無比啊。
魏季塵往人群中掃視了一眼,並沒有看到聶榮才前來送別,心中不由有股淡淡的失落。
“如此,聶帥,各位,我魏季塵魏子傑就此告辭了,我們勝利之日再見!”魏季塵在馬上一抱拳,鄭重其事的說道。
戰場之上,生命簡直太脆弱了,或許今天還和你有說有笑之人,明天就成了冷冰冰的一具屍體。
但願,來日相見的時候,這些前來送行的人都還安然無恙吧。
等到馬金敘也說過告辭的話之後,聶士成點了點頭,然後朝全軍揮了揮手。
魏季塵調轉過馬頭來,將馬鞭向前一揚,高聲喝道:“出發!”
二千多大軍,緩緩的開動了起來,不久,軍士在踏上遠去的道路時,都加快了速度。
頃刻之間,這些遠去的軍士在聶士成等人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個的小黑點。
“聶帥,該回去了。”馮國璋在一旁勸說道。
聶士成有些惆悵的點點頭,然後毅然轉身往帥帳走去。
那知他剛走到半路,卻看見柳六一臉急色的快速走了過來。
“聶帥,大事不好啊。”柳六快步走到聶士成身邊,然後附耳輕聲對他說道。
其他眾位幕僚、將領見聶士成有私事,便一個個心領神會的上前告辭。
等到眾人走後,聶士成看著柳六那張緊張的老臉,這才問道:“到底出了何事?”
“大小姐不見了,只留下這封書信。”柳六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來,慌張的交到聶士成手中。
聶士成面不改色的開啟書信,只見上面只有寥寥幾行字:採容隨魏季塵前去岫巖抗敵,望爺爺勿掛念,不孝孫女:聶採容留。
“老爺,是不是要去把大小姐追回來?”柳六也看到了那幾個大字,愣了一陣,這才出聲問道。
聶士成長長嘆了一口氣,有些釋然的說道:“有些鳥,終歸是關不住的,就隨她去吧。”
“可是大小姐似乎與魏季塵走得太過近。”柳六籌措著詞語說道。
“女大不中留啊,算了,我們這些老人就不要管年輕人之事了。”聶士成一甩衣袖,無奈的說道,過來人的他如何看不出聶採容對魏季塵已經是情根深種。
不說聶士成在這裡鬱悶無比,但說聶採容留下了一封書信出走之後,便像是魚遊大海,鳥飛空中,自是覺得暢快無比。
聶採容怕聶士成派人追她,早就在心中作好了打算,先不與大軍匯合,而是在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