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以後背後說人壞話得找個無人的地方啊,這下被正主抓了個正著,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聶士成在聶採容一臉生氣的樣子之下也敗退了。
“爺…伯父,你怎麼這麼說小侄啊,前日你還說我武藝高強,為當世之少有,怎麼轉了個身你就變了。”聶採容雙手插在腰上,撅著嘴巴,一雙大眼睛蓄滿淚水。
“這個,我不是隨便說說嘛!”聶士成左右而言道:“榮才,你身體恢復了?”
“當然,我現在能徒手搏虎,要是伯父你不信,你去抓一隻老虎來讓我試試。”聶採容信誓旦旦的揮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頭,露出兩顆虎牙,張牙舞爪的說道。
抓只老虎讓他試試,也虧只有他聶榮才才能說得出如此幼稚之話,其他書友正常看:。魏季塵看到這伯侄二人互相耍寶,不由想到了自己以前和妹妹也是這樣,親情無價啊,可惜如今一切都已經成為過眼雲煙。
魏季塵神色一黯,聶採容都看到了心中,不由為何剛才還一臉笑眯眯樣子的魏大哥,如今卻像個歷經滄桑的小老頭一樣,鬱鬱寡歡的在那裡獨自沉默不言。
“魏大哥,你剛才說你魏字營還缺一哨官嗎?榮才願意前去就職。”聶採容提起方才之事,企圖讓魏季塵走出那種一臉失落的樣子。
魏季塵果然恢復了過來,將自己心中淡淡的憂傷埋下,笑著說道:“不錯,我方才向聶帥提起此事,不過聶帥還沒答應呢。”
聶採容馬上將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向聶士成,那神情,帶著幾分哀求,帶著幾分期盼,要是在現代,那可是專門有一個詞形容這表情——賣萌。
聶士成搖了搖頭,正色的說道:“此事萬無可能,子傑你以後就不得再提。”
魏季塵只好對聶採容做了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
聶採容聽到聶士成的話,卻是不依了,義正言辭的說道:“聶帥,軍中無戲言,當日你就和我說過,要是我身體恢復,能蹦能跳了,你就提拔我當軍官,如今正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作為主帥,你應當處事公正,舉賢不避親,你自己說說,難道我前番生死相搏,擊殺兩名倭人刺客,救下魏大哥一命,就擔當不得這哨官之職嗎?”
聶士成被問得啞口無言,又瞟到一眼看好戲樣子的魏季塵,不由微微惱怒的說道:“榮才,你要是再胡說,我就把你送回家去。”
聶採容嘴巴翹得老高,卻又怕聶士成這個送她回家,只好輕哼一聲,說道:“聶帥處事不公,屬下再也不信聶帥的話了。”
聶採容說完之後,將頭一扭,連禮也不行了,氣呼呼的衝了出去,書迷們還喜歡看:。
“我這個侄兒啊,從小嬌生慣養。”聶士成看著聶採容離去的方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魏季塵想不通的說道:“既然榮才兄自小嬌生慣養,為何不讓他下去打磨一翻?”
聶士成只是搖頭,連說你不懂。
次日,魏季塵見到了剛劃到自己手下的奉軍後營營官程不識,程不識五十多歲,鬍子花白,不高不矮,常年風吹日曬,讓他面板稍顯黝黑,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雙深邃,似乎洞悉了一切的眼睛。
“標下見過魏大人!”程不識臉上表情沒有絲毫改變,讓人猜不透他心中都在想些什麼。
“程伯多禮了,小子初接手奉軍,惶恐不安,深感壓力巨大啊,奉軍是為國捐軀左寶貴手下的精銳之師,小子只能竭盡所能,不辱沒了左提督的威名。”魏季塵連忙走過去,挽住程不識的雙臂,並且以後輩之禮行之。
程不識聽到魏季塵說起左寶貴,不由神情一黯,對他的後輩之禮,也是坦然受之。
“魏大人,標下已經準備妥當,可以隨時開拔。”程不識在心情稍微波動了一陣之後,又恢復了原來的無喜無悲之狀態。
魏季塵心中給貓抓似的,這個程不識到底對自己看法如何?
想到這裡的魏季塵忽然心中一動,自己還真是身在寶山不自知啊,有觀察術在手,怎麼就差點忘了呢。
魏季塵眼睛微微一閉,然後向程不識看去,默唸觀察。
一道綠光沖天而起,在程不識的頭上顯示出一行數字來。
“友好度50,看來程不識對我的印象不好也不壞啊,只是這幅生人勿近的樣子還真是讓我以為他對我有著深深的不滿呢。”魏季塵心中鬆了一口氣,暗自說道。
程不識尚不知自己已經在魏季塵面前露白,仍然維持著自己那副古波不平的表情說道:“大人,不知軍隊何時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