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
這是解禁了,還是李昭耐不住寂寞要往外跑,若是後者,她放了人,怎麼和李徽交代。
“六娘出門要做什麼?”
李昭沒想到徐婧會問她,實在是史無前例,不由詫異了下才道,“我好久沒出門了,在家悶得慌,就想出去逛逛。”
徐婧沉吟了下,“外頭天寒地凍又下著雪,要是病了就不好了,六娘還是等天氣好些再出門,你看,可好?”她還是問一問李徽的好。
以前颳風下雪,她不是照樣出門,今天怎麼就不成了,李昭大為納罕,只徐婧說道這份上了,她也不好不給面子,何況她又不是非到現場不可,遂笑盈盈道,“好。”
略坐了會兒,李昭便告辭。
李曦聽聞李昭從正院出來後居然不是出府而是回自己的院子,不由納悶。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除開晨昏定省,若不是為了請示出門,李昭輕易不會去正房,想了想她便去尋李昭。
李昭便把事情這麼一說,皺著眉頭道,“難道是阿爹和她說了不許我出門,”否則徐婧沒理由不讓她出去,說著自己就搖起頭來,“阿爹前兩日還說我,別讀書讀得走火入魔了,找小姐妹們聚聚!”不過李昭覺得《齊律》比小夥伴們更有魅力遂繼續在家裡宅。
李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八娘九娘出生,徐婧行事就略有不同,較往日更有底氣了些,可也不該在這種事上作梗啊,於她有什麼好處。
最終只能道,“且看看她葫蘆裡埋得是什麼藥吧?”
“女人心啊,海底針啊!”李昭唉聲嘆氣。
李曦好笑,捏她細潤如脂的臉蛋,“說的你不是女子似的。”
“我還是小女孩呢!”李昭得意洋洋。
李曦無奈的搖頭失笑。
李昭湊過去給李曦捏肩,“阿姐,今天忙嗎?”
李曦斜睨她,“有點兒忙,月底了,要查店鋪田莊的帳。”
“那我陪阿姐一起,阿姐都好久沒陪我了。”
“瞧瞧,你還倒打一耙了,是誰吃住在書房,我和阿嫂請你賞花都請不動人。”
李昭裝傻,“有嗎,有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我不赴誰的約也不會不赴阿姐和阿嫂的約,你這麼說,我這一顆心都要碎了。”李昭西施捧心。
李曦哭笑不得,戳她額頭,“真想把你這張嘴給堵上。”
“嘿嘿嘿……”
於是李昭就這麼賴在李曦院子裡陪著她看了一下午的賬本,打探訊息的人直接尋到了這裡。
李昭也不想刻意瞞著李曦什麼,遂直接讓人稟報。
蘇啟明在書院求學的時候就糟蹋了不少男孩女孩,只他找的都是那些貧寒人家,遂沒有鬧出什麼大亂子來。只有一戶姓岳的人家找當地縣令狀告蘇啟明強搶民女,那縣令卻俱於長泰伯府威勢,不但不處理還把這事當做人情告知了蘇啟明,最終岳父病死大牢,岳母瘋癲溺水而亡,那岳家小娘子被蘇啟明賞給了家丁作踐。那小娘子是個機靈的,趁機逃了出去躲進了山裡頭,直到李昭派人去收集蘇啟明罪證才得以重見光明。
除了岳家,訴狀的還有四戶,他們被搶的都是女兒,兩家女兒已經死了,一家女兒因為脾氣硬傷了蘇啟明被賣到了煙花之地,還有一個被留在蘇啟明身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蘇啟明一開始俱不認罪,可五家人不是空手而來的,他們還帶了人證,兩個蘇啟明同窗兼職跟班,當地一個專門幫他尋找美貌平民童男童女的混混,一個牙婆。
長泰伯是個胸有城府的,一看蘇啟明出了壓良為賤的案子,就知道這個兒子不省心,扣了他身邊的人稍加用刑就把什麼事情都問出來了。顧不得生氣,第一時間把蘇啟明身邊那群不省心的都明著發賣暗地裡弄死了,然後派人去兗州掃尾。
要不是李昭手腳快,這群人都要遭毒手。李昭的人便順勢上演了一出救命恩人從天而降,在這四人快被殺時及時出面,可把人給感動壞了。
這不,到了大堂上一股腦都倒了出來,這幾人也不是傻子,長泰伯府不倒,死的就是他們,死自己,死別人,完全不需要猶豫的選擇題。
蘇啟明啞口無言,加之用了刑,終於認罪。
展飛楊當庭判了問斬,時間定在二月初一。臨近春節不宜殺生,正月裡也不能,遂二月初一已經是最快的行刑日。
李昭一口濁氣終於吐了出來。
李曦再沒想到蘇啟明竟然能做出這般傷天害理豬狗不如的孽來,半響才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