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麼一句話。
林舒由覆滅爐中火。
“那公主怪過大齊朝廷嗎?”
他望向她,“為求皇權毀公主一生幸福,為求一時止戰,舍公主千里之外,受盡折磨。”
紀姜看向窗外。“先生這樣問,是想聽我答是,還是不是呢。”
“願聞公主心中所想。”
窗外顧有悔伏在地上,以指為筆,在湖邊沙地上寫畫。比起林舒由的試探與謹慎,紀姜倒是更願意聽那個沒心沒肺的人聒噪。
“怪又怎麼樣,舍都舍了,我只覺得幸運,宋簡…還願意為我這個人遵守約定。好歹換了個天下暫時平定。至於之後,宋簡還要做什麼…”
她回過頭來,看向林舒由,“你若是替顧大人問我這些話,你就告訴他,我雖不再有公主的身份,卻還是大齊的子民,宋簡的刀,但凡我擋得住的,我都不會躲。”
這話說完,林舒由卻心怔。她一語道破了琅山與顧仲濂的關聯,雖不是全部,可她眼光之毒,心之敏銳,真令他驚詫。
“先生,可以告訴我,這枚扳指的來歷了嗎?”
林舒由垂下眼。
“好。”
說著,他頓了頓,他輕輕出一口氣,而後續道:“有很多的事,其實小人暫時還不能完全向公主言明,但公主既然猜到了,我們琅山與顧大人有所關聯,小人就說一部分與殿下聽。”
說完,他指向紀姜的拇指處。
“殿下手上的這枚芙蓉玉是屬於顧有悔的。我們琅山的每一個弟子,入山之後都會得到一這樣一塊芙蓉玉,直到師父將他交給某一個人。殿下既然此時擁有這塊芙蓉玉,便是顧有悔的主人,我們琅山的規矩是,琅山弟子的性命與芙蓉玉主人息息相關,若玉主人有所不測,則琅山弟子亦不能活。”
紀姜一面聽,一面望向手上的扳指。
這是臨出帝京時,許太后託鄧瞬宜送到她手中的,如此聯絡想來,到像是母后贈她的一個護身符。
可是,有這個必要嗎。母后單純是因為覺得虧欠她,還是顧仲濂對她還有別的想法。
想到這裡,她突然心頭一涼。
“顧仲濂和琅山究竟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唯一的兒子送上琅山。”
林舒由伏身道:“恕小人還不能向公主言明,等時機成熟,公主自然會知道。”
紀姜凝著他,“好,那我換一個問題,林先生,你的父親是誰。”
林舒由喉嚨一哽。
紀姜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