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多少就想讓老太太能看著高興,結果老太太一眼都不稀得瞧,蘇嬤嬤就和朕說老太太就是喜歡盛京老宮那個池子裡的,好嘛,朕還以為多精緻多難得呢!”
“大約,老祖宗是喜歡當年盛京的日子吧。”
皇帝點點頭也不想再“抨擊”自家老祖母的品味,倒是太子說:“睹物而思人,太皇太后應是思念太宗皇帝,請皇阿瑪讓人折一支枯荷送與太皇太后念舊。”
“這倒是好。”皇帝很是讚許,便讓人去折,等內飾們冒著嚴寒鑿開冰面取出一支遞給皇帝時他卻覺得有點不妥,“枯荷會不會意頭不好?”
太子說:“兒臣覺得此事在情不在物。”
“皇上,老太太惦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您歸期尚遠,屆時新荷初生,您摘最早的蓮蓬帶回去不是更好嗎?”
蓁蓁在旁出著主意,她卻見太子面色一滯,趕忙補道:“太子孝心難得,到時候請太子回京親自送與慈寧宮吧。”
太子這才展顏道:“孝順太皇太后是兒臣本分,也是皇阿瑪言傳身教。”
皇帝素來疼愛太子,也不吝惜此刻的誇耀之情:“太子素來孝順,以後也要做弟弟們的楷模,如今胤眩�丫�苡行殖さ難�恿耍�憧剎灰�漵謁�蟀 !�
皇帝自己倒是不覺得這話有問題,可蓁蓁心細卻覺出不對味來,這皇帝是怎麼回事,誇太子怎麼把大阿哥扯上了?
不過太子似乎沒有她如此心細、也無芥蒂,反而喜笑顏開地受了皇阿瑪這句誇獎,他拉著胤禛的小手看著他說:“兒臣知道了,四弟喜歡小貓小狗,兒臣回去就給他尋幾隻。”
蓁蓁趕忙攔住:“太子不必如此,他還小,手腳沒輕重,幾隻貓狗落他手裡都得嚇跑了。”
皇帝也笑說:“胤礽啊,你抱給他玩時可記得要看住他,慈寧宮那隻大黃貓都被他欺負得不敢近身了。”
慈寧宮的大黃貓那是宮中人盡皆知,太子當然也知道,他三四歲的時候被看見過這隻野貓,他蹲在慈寧宮的佛堂角落裡瞪著他的眼神分明是兇相。
皇帝和他們說完覺得風有些涼,他握了握蓁蓁的手說:“風涼,你也累了,朕先送你和胤祚回去。”
他又對胤礽說:“你陪著胤禛在這兒再玩一會兒吧。”
胤礽牽著胤禛懂事地點頭,皇帝抱著胤祚先行帶著她離去,在將出院門的時候蓁蓁不放心地回頭望了一眼,只見胤礽已招呼來保母,揮手讓他們帶走胤禛,自己則懶洋洋地找了個地坐下歇息。
······
宜妃的阿瑪三官保慣會做人,要不也不能穩穩當當地坐在現在這個位子上。皇帝不過在這住了幾天,他就給皇帝弄來了一堆盛京周圍出產的物產,說是他的一片心意,想要孝敬宮裡沒能來的主子娘娘們。
皇帝把東西都收下了就開始想著怎麼分配,這也是個細心的活,位份高低給得就得不一樣,遠近親疏也得不一樣。皇帝站在書桌後想了一刻鐘才粗粗地擬了個單子。
蓁蓁在養胎無聊著呢,就又幹起了給皇帝紅袖添香的活。她如今從畏熱變成了怕冷,在屋裡也穿了件紅狐狸皮襖子,手裡捧了個鎏金暖手爐站在書桌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磨墨。她見皇帝擬完了繞到桌旁把單子拾起來看,這一看就搖頭嘆氣說:“皇上,這賞賜擬得不公平。”
皇帝一聽就笑了:“你啊,朕是特意沒有寫你的名字,你人就在盛京,這裡頭想要哪樣直接跟三官保說一句就是了,去和她們在京沒能來的搶什麼?”
蓁蓁聽了不服氣地嬌嗔道:“皇上就愛歪曲臣妾,臣妾是這麼小心眼的人麼?臣妾又不是因為沒自個兒的名字才說不公平的。”
“哦?”皇帝這下是不懂了,“那你說的不公平是為誰叫屈了?”
蓁蓁說:“自然是為宜妃姐姐和郭貴人妹妹叫屈啊。”
蓁蓁雖然沒有明著和宜妃姊妹有過什麼過節,不過這兩人也素來不怎麼親密,時不時還會吃對方醋,她此時竟然為宜妃叫屈這倒是讓皇帝看不明白了。
“喲。”他笑著摟過蓁蓁的腰,蓁蓁兩手都捧著暖手爐捨不得鬆開,只能拿一對杏眼無奈地瞪了瞪皇帝,“咱們德主子今兒怎麼這麼大度,為你宜妃姐姐叫起屈來了啊。”
蓁蓁一本正經地說:“臣妾雖然是個小女子,可卻是個講理的人。”
皇帝劍眉一挑。“聽咱們德妃娘娘的意思,朕倒成了不講理的人了?”
蓁蓁理所當然地一點頭。“是啊,皇上,咱們在盛京住著,三官保大人不但自家院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