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性子,現在王妃定下是魏先生,她乳母一聽說這個訊息,上香拜菩薩,她聽郡主說魏先生對她好,這顆心才落地,郡主是她奶大的,感情深厚。
父女倆似乎都很高興,魏昭也不想破壞這個溫馨的氣氛。
“魏先生,你跟父王談正經事,我不打擾你們了。”
安平郡主朝門口走,走到門口又回頭朝魏昭擺擺手,安平郡主比往日活潑,魏昭笑盈盈地朝她擺手。
蕭重看著魏昭,下午院子裡梧桐樹遮擋,細碎的陽光照在她臉上,肌膚像白瓷勻淨。
“這孩子聽說你要做她的母妃,不知有多高興。”
蕭重很滿意女兒接受魏昭,彷彿他們三個人才是一家人。
院子裡曬,蕭重負手進屋,魏昭跟在身後進屋。
太監吳順把懷裡捧著的精緻的烏木燙金雲紋匣子放在桌上,蕭重回頭對魏昭說:“你說不喜繁文縟節,一切從簡,我聽你的,這裡面有幾樣首飾放我哪裡用不上,我送給你,你看看喜歡嗎?”
魏昭走到桌案前開啟匣子,一匣子珠寶首飾,魏昭見過世面,搭眼就看出來這些首飾都是宮造的,樣式繁複精美,每一樣都價值連城,僅一支釵鑲嵌的東珠就是罕見的無價之寶,這可不是隨便送的禮物。
魏昭扣上首飾匣,“王爺,我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既然兩人名義上的夫妻,魏昭怎麼能要蕭重厚禮,有的話還是事先講明白,魏昭坦誠地說;“不瞞王爺說,我在北安州有許多的買賣,京城也有店鋪,收入不菲,這也是我為何不離開王府,尋求王爺保護的原因,我走了,我那些生意搬不走。”
“你收著,女人的首飾在我哪裡白放著,都是當年宮裡帶出來的,還有一部分是我母后給的。”
蕭重說得隨意,魏昭知道蕭重把母后的東西送給她,王府裡有側妃夫人,他一直留著母后的遺物,很珍貴,道;“我先收著,等以後安平郡主出閣,給郡主做嫁妝。”
蕭重對眼前這個女人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她不貪戀富貴錢財,重情重義,燕侯徐曜不知道他失去的是什麼,這樣想,蕭重心情極好,唇角邊浮起淺淡的笑意。
“你住的宮殿找工匠修繕,等太陽落了,你過去看看。”
魏昭正想跟他說,她不想動靜太大,兩人關係不確定性,不願意有太多牽絆,“王爺,一切從簡,清掃粉刷宮殿即可,不必大費周章。”
“你別覺得是個負擔,王府早該修繕,既然動土藉著這個機會整個宮殿翻修。”
魏昭也就不再說什麼。
皇帝聖旨到,冊封魏昭為信王正妃,這幾日曲風苑人來人往,巴結討好新王妃大有人在,曹側妃禁足,收回掌管王府的權利,門庭冷落。
曲風苑的人倒還像從前一樣,魏昭告誡玉花不可太張揚,玉花走到哪裡,王府裡的人都圍著奉承,當成副主子一樣,玉花心裡得意,跟了主子這麼久,也知道學主子喜怒不形於色。
這日,發生一件事,轟動整個信王府,信王封地南緊鄰大理國,大理國王后得到信王娶新王妃的訊息,送來賀禮,這賀禮甚至連整個明德城都轟動了,馬車裝載著賀禮一字長龍從明德城街道經過,迎來全城百姓圍觀。
蕭重命人喚魏昭到前殿,殿門口擠滿看熱鬧的王府的人,魏昭看著面闊九間進深五間的殿上擺滿了一百多臺嫁妝。
蕭重看向魏昭,平靜的目光,隱約有點擔憂,“這是大理國王后送你的嫁妝,既然是送你的東西,你自己做主處置。”
魏昭俏臉寒霜,冷眼看著殿上紅綢子綁著的嫁妝,“既然王爺說聽憑我處置,原封不動退回去,我魏昭不是出不起嫁妝,莫說一百臺嫁妝,一千臺我也出得起。”
擲地有聲,一石掀起千重浪,圍觀看熱鬧的人群譁然,這一百多抬嫁妝可都是上等金貴的東西,幾個敞開的匣子裡滿滿的珠寶,東珠個大渾圓,紅綠寶石晃眼。
蕭重默然地望著她,目光復雜難懂,半晌說;“那就退回去。”
王爺一聲命,轉瞬間大殿空了,眾人紛紛散去。
魏昭站在殿上,不知看向何處,心裡想什麼,蕭重走到她身邊,“王爺是否覺得我不近人情,心太冷硬。”
蕭重的面相威嚴,此刻面部線條分外柔和,“既然不開心,別勉強自己接受。”
“你見過她,我跟她很像是嗎?”魏昭眸光暗淡了,“我註定成不了賢妻,所以我不該嫁人的。”
蕭重詫異地望著她,“誰說你成不了賢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