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走到床前,坐在魏昭身邊,攬住她香肩,“這張紙你留著我不放心,還是燒掉安心。”
魏昭除了方才出手阻止,反應不大,只是淡淡地說:“我沒有婦德,你何必留住我,你娶一個心中理想的妻子不好嗎?”
你娶個賢惠大度的女子,後宅妻妾成群,相安無事,這不是你理想的,你需要這樣的妻子嗎?
徐曜心底嘆口氣,跟女人說話要加倍小心,那句話說不好,記一輩子,你怎麼解釋都沒用。
他手臂收緊,把她箍在懷裡,“你就是我理想中的妻子。”
魏昭心想,燕侯夫人這個名頭,多少人惦記著,給燕侯做妾,都上趕著送上門。
“那我真要謝燕侯,我能有這個殊榮。”
話中帶刺,這是記仇了。
徐曜不知道怎麼哄了,賭咒發誓,這不是他的性格,軟語央求,低三下四,他做不出來,搞定一個女人不比指揮千軍萬馬容易。
遂放柔聲音,低頭對懷裡人說;“阿昭,我必須走了,等我回來再說,”
徐曜下地,走出門,剛好徐玉嫣同兩個丫鬟進門,徐曜道;“玉嫣,我要回夏平關了,你在這裡好好照顧你二嫂,你晚上同她住一個房間,萬一有事你好有個照應,你睡覺警醒點,你二嫂如果有事我拿你是問。”
徐玉嫣手裡拿著幾枝梅花,早晨看二哥給二嫂折梅花,她就同兩個丫鬟去後院梅林折了幾枝。
“二哥,你放心走吧!二嫂這裡有我照顧,現在二嫂身體慢慢恢復。”
徐曜出去命人把關山叫上山,關山帶著五千人駐紮在山下村子裡。
徐曜走到雲霞觀山門,跟關山在山門口說話,避開魏昭,關山問:“侯爺要走嗎?”
“我馬上就走,你帶著一千人守住毓秀山出口,夫人如果跑了、人丟了,我唯你是問。”
“侯爺,毓秀山末將來了兩次,只有一個出口,夫人如果離開也從上山的路走。”
徐曜望著雲霞觀四周三面懸崖,一面出口,道;“這座山我探過了,就上山一條路,你帶人守在山下,別在山上擾了道觀清淨。”
徐曜安排好了,來到雲霞觀正殿,跟閒雲道長辭行,“道長費心照顧我妻子,徐曜謝道長,我軍中有事先回去,我妻子暫且託付道長。”
“燕侯,昭兒身體損耗太多,還要調養一個月,方能恢復,昭兒這孩子太過重情,可惜,可惜!”
閒雲道長搖頭。
閒雲道長連說兩句可惜,徐曜默然,道長替他跟魏昭惋惜,魏昭現在不能接受他,已經跟他離心,他不能放魏昭走,魏昭想離開他永遠都別想,哪怕是綁,他也要把魏昭禁錮在身邊,不能離開他一步。
毓秀山山清水秀,景色優美,住在這裡清淨無憂,魏昭每日泡藥泉,飲食調理,徐曜走後,魏昭養了半個月,身體恢復了。
師徒進行一番談話,魏昭沒等開口,閒雲道長問:“昭兒,你要離開燕侯是嗎?”
魏昭給師傅斟茶,“我想什麼瞞不過師傅,我要離開徐曜,徐曜已經給我寫了休書。”
“你準備去哪裡?”
閒雲道長端起墨玉盅,輕輕地啜了一口茶。
“北安州是徐曜的領地,我想離開北安州,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躲三年五載,等徐曜得了天下,封了後宮,我就自由了。”
魏昭把這半個月考慮結果說出來。
“你躲起來,你的新北鎮的人怎麼辦,他們也跟你一起走嗎?燕侯拿他們性命威脅你,你還能躲得安心嗎?”
魏昭想過,她相信徐曜不會傷害她的人,但是徐曜在找不到她的情況下,能否能放過他們,自己確實躲得不能安心。
“師傅有更好的主意嗎?”
師傅既然這樣問,一定是替她想好出路。
“師傅已經替你想好了,你去西南找信王,師傅跟信王交情不錯,給你寫一封書信,信王一定能收留你的,你無須躲藏,免得不知你下落,燕侯逼迫你的人,西南煙瘴之地,每年初春,容易引發疫病,師傅研製出藥方,預防疫病,你給信王帶去,就算覲見之禮,你留在信王府可保安全。”
信王封地在西南,燕候在北,一北一南,遠隔千山萬水,徐曜不能帶兵攻打,徐曜現在又爭天下,脫不開身,自己可安心呆在信王封地,如果徐曜找來,信王不能容留,再做打算。
師傅已經為她考慮周全,魏昭道:“徒兒聽師傅的,就去西南。”
她一走,不知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