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去賞梅。”
徐曜背對著她,魏昭平復噗通亂跳的心; 差點露了馬腳; 她有一點異常,徐曜就會懷疑。
藥泉在室外,冬季雲霞觀四面環山; 遮擋北方冷空氣; 常年地熱溫泉水; 氣溫較山外高; 但魏昭身體虛弱,在冰天雪地裡泡溫泉徐曜怕她凍壞了。
用貂皮氅衣把她包裹嚴實,抱到藥泉,把氅衣脫掉,抱著她放在藥泉裡,在她肩頭披一件棉衣。
徐曜照顧她都是親力親為,細心周到,徐曜下到池水裡,把身披的外衣甩在池水邊。
兩人一同泡藥泉,
正月初六,關山上山,領著湯向臣來毓秀山雲霞觀,徐曜陪魏昭剛泡完熱泉。
在堂屋裡見湯向臣,落座後,問:“夏平關有什麼變故嗎?”
他現在一心治好魏昭的病,幾乎忘了前方戰事。
“侯爺,益北軍裡將士情緒很大,益北軍將士過年思念家鄉,無心戀戰,侯爺,我們趁此機會攻打劉項,如果劉項退回益北,朝廷的軍隊沒有戰鬥實力,我燕軍能輕易取勝,大業可成,侯爺,劉項想拖延等天氣暖和再開戰,我們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徐曜點點頭,“夫人現在病情好轉,我現在趕回夏平關,跟先生一道走。”
魏昭屋裡聽見兩人對話,徐曜一走,她脫身就容易了,現在唯一牽掛就是把子初安排好,不能讓子初留在侯府,徐老夫人也同意子初送到毓秀山由她師傅教導,自己要儘快養好身體,把子初接過來,家裡的事情安排好。
徐曜要在天暖之前結束這場戰役,留給自己的時間足夠她把一切安排好。
魏昭聽見湯向臣走了,徐曜進來,魏昭半倚床頭坐著,徐曜走到她身邊坐下,手臂橫在她肩頭,“阿昭,我要回夏平關去了,你留在這裡養身體,等我打完仗,就來接你。”
說完,沒聽見回答,魏昭恢復意識後,極少跟他交流,都是他一個人自說自話,魏昭沒什麼反應,徐曜偏頭看進她眼底,一池秋水泛著涼意,目光滑下她寢衣微敞的領口,忍不住手伸進去,剛泡了藥泉,魏昭肌膚雪白,光滑細膩,掌心下兩團綿軟,魏昭抓住他下滑的手。
顧忌她身體沒恢復,徐曜沒強硬地索取,緩緩把手抽出來,他看出魏昭對他的抗拒,牴觸情緒,態度誠懇地說:“阿昭,我正式給你道歉,我那日罵你的話是無心的,我沒經過大腦,我當時氣你,不假思索,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說出那些話,我對你生母不敬,我也跟你道歉,你生母她也是我岳母,我口不擇言,實在該死,你要還不解氣,你再打我幾巴掌。”
徐曜這樣低聲下氣,曾經有過,遇見刺客時,他選擇救高芳華,沒顧自己時,他覺得內疚,對自己好言好語解釋。
自己攻擊高芳華,他又出手相救,自己的手臂被他打傷,他對自己耐心解釋過。
魏昭以為自己忘了,原諒他了,原來她什麼都沒有忘,寒城失守,她在徐家別院暗室裡,昏迷前最後一刻她心底的落寞,直到現在記憶深刻。
他們這段婚姻,她開始沒抱太多奢望,本來兩人可以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如果她一直不對他動心,淡然處之,榮華富貴,甚至可以貴為一國之母,他要求的賢妻,她也一定能做到,可是她交付了真心,最後鬧到她身心俱疲,傷痕累累。
當日吵架時,他是無心說了心裡話,那番話比他納了兩個妾傷她更深。
她從小因為生母備受家人冷落,世人閒言碎語,一步步走來,其中艱辛別人無法體會,她的親事註定要受到很大影響,名門世家會因為她的生母而拒絕接納她,可徐家上上下下沒人因此而瞧不起她,徐曜沒因為她生母而輕視她,看低她,她從心裡感激徐曜,漸生情愫,她萬沒想到,原來徐曜跟世人一樣,他是當時在氣頭上,沒經過大腦,如果經過大腦,徐曜怎麼可能說出心裡真實的想法,
她想要的,註定徐曜是給不了的,徐曜要求的賢妻,她也不符合標準,既然彼此都不是對方想要的那個人,還是放手吧!
她一直不說話,徐曜很擔心地望著她,“你不用道歉,你沒說錯。”
魏昭說這話時,虛弱無力,徐曜突然意識到她真的要放棄這段感情,不由心慌,伸手朝她胸前摸,隔著衣衫,魏昭沒阻止他。
徐曜摸了兩下,伸手進去,魏昭阻止,當然擋不住,徐曜拿出那張休書,想一把撕掉,想想大概不放心,下地,拿過打火石,點燃燈盞,把休書放在火上,看著紙張一點點燃盡,這才放心。
揮滅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