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頓飯。”
“這怎麼行?”金葵擰著眉頭,對宋庭說;“我們不能留了,三十幾人佔用府里人的口糧,不然今晚走,我們闖出去也不回新北鎮了,就在寒城附近住下,聽訊息。”
宋庭重重地撥出一口氣,心情鬱悶。
書香說;“夫人說讓你們明晚走。”
“留一日,又要多消耗糧食。”尚權道。
書香拿碗盛粥,邊說;“奴婢也不明白夫人是何意?”
“還是聽夫人的安排,夫人安排明晚走,自然有夫人的道理,我們不必問了。”金葵相信魏昭,憑著這些年的相處,瞭解魏昭決定的事必經過深思熟慮。
宋庭是巴不得多待一日。
早膳沒吃完,遼軍攻城炮響了,宋庭放下碗筷,站起身走到院子裡,這裡離北城門近,兩軍喊殺聲不絕於耳,看來戰事激烈,魏昭不走,他人走了,心留在這裡。
萱草走進偏廳,“常安,夫人吩咐,僱馬車接步將軍夫人和公子到別院。”
魏昭約莫步夫人和子初快到了,站在內宅門口等候,步夫人和步子初在門前下車,步夫人攜著兒子走進徐府別院。
步子初走進院子,看見二門裡等候的魏昭,掙開母親的手,跑過去,“義母。”
魏昭把他攬在懷裡,“慢點,小心跌倒了。”
步夫人走過來,“夫人一大早接我們來,我聽將軍說,昨晚有人闖營,是夫人的人?”
魏昭挽著她手臂,“我找姐姐來,就是為了這事?”
魏昭對萱草說;“帶子初公子見見金爺他們。”
“子初公子,跟奴婢來,奴婢帶公子見客。”
萱草扯著男孩的手。
“什麼客人?”子初歪著頭,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萱草。
“夫人的貴客,到了公子就知道了。”
萱草帶步子初到偏廳。
步夫人和魏昭來到後進院,在正房堂屋坐下,魏昭問:“姐姐吃過飯了沒有?”
“吃了,還是你讓人送去的米,不然吃了上頓沒下頓。”
將軍府裡的糧食都讓步將軍拿到軍營裡,留給將士們吃。
“我跟姐姐商量個事,昨晚闖營的那幫人,他們明晚走,我想讓子初跟他們一起走,姐姐意下如何?”
魏昭拉住步夫人的手,懇切地說;“不瞞姐姐說,他們是來救我出去的,姐姐知道,我是不能走的,所有我想讓他們帶子初走,他們是我最親近之人,靠得住,將軍在城裡,姐姐不走,也就罷了,畢竟子初年紀還小,如果我們遭遇不幸,他們會善待子初,這個姐姐可以放心。”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謝謝夫人為子初著想。”
步夫人自己決定跟隨丈夫,同生共死,可是兒子,她終究不忍心。
“姐姐回去跟步將軍商量一下,給子初準備好,明晚從我這裡走,把子初送來。”
這時,萱草帶著步子初回來,步夫人告辭,帶著兒子走了。
桂嬤嬤過上房,魏昭道;“嬤嬤,你跟興伯走吧!帶上書香、萱草和金橘,我一個人留下。”
她不想幾個丫鬟跟著她白白丟掉性命。
萱草在一旁說;“我不走,我跟隨夫人。”
萱草還有一重心思,未婚夫田華鎮守西門,萱草隔一兩日去看田華。
桂嬤嬤道;“夫人,奴婢老了,奴婢哪裡都不去,闖營不是鬧著玩的,遼軍重重圍困,奴婢不能拖累他們。”
書香說;“奴婢也不走,奴婢不會武功,帶著奴婢成了他們的累贅。”
“奴婢也不走,奴婢不會騎馬,就像書香姐說的,還是不拖累大家。”金橘道。
魏昭想想,桂嬤嬤這段日子身體不好,騎馬不禁折騰,書香和金橘既不會騎馬,又不會武功,成為金葵他們的負擔,金葵一夥人能否闖出去都是個未知數,何況還要帶著子初,子初不能有一點閃失,全力確保把子初帶出去。
魏昭對萱草說;“你去北城牆叫關山關將軍回府一趟。”
關山從城牆下來,穿著戰袍回到別院,剛打退一次遼軍的進攻,戰袍上濺著血,黑紅臉膛,看上去有些兇悍,關山一進門,抱拳道:“夫人叫末將回來有何吩咐?”
“關將軍,你帶的侍衛還剩多少人?”魏昭問。
“除了死傷,還剩二百多人。”
魏昭的心一揪,徐曜派來保護她的侍衛,都是挑武功高強的,死傷了一多半,可想而知戰爭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