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有興趣,覺得好玩,沒事去榆窯拉坯、印坯,圖新鮮。”
“二嫂,我很喜歡做這個,我就是平常不能總出門,我央求三哥,三哥帶我出去幾次,求四哥,四哥總訓我,也說跟嫂子一樣的話,我跟大嫂說出門,大嫂每次都搖頭,不答應,大嫂膽小怕事,不肯擔責任。”
徐玉嫣悄悄地說;“二嫂,你以後去馬家窯,帶著我去,你帶我去,大嫂就放心了。”
魏昭無奈地搖頭,“你二哥以後不許我出門了,方才來時路上說了,以後我照顧子初,不能出侯府大門,更別說出城了。”
徐玉嫣失望,同情地看看她,“二嫂,你臨危不亂,我很敬佩你,如果換了我,早嚇得不知所措。”
那廂一個本族的嬸孃,跟徐老夫人說話,說話聲很大,傳過來,“曜哥媳婦年輕,能帶好小公子?嫂子,還要你多操心。”
徐老夫人正中下懷,“不然孫兒跟著我,我帶著。”
另一個本家的婦人道;“可不是,嫂子,還是你帶著放心,曜哥媳婦年輕,又沒生養過,帶孩子沒經驗。”
兩人一攛掇,徐老夫人心活了,徐老夫人平常寂寞,跟前沒有孫輩的承歡膝下,問步子初,“孫兒,你跟著祖母可好?”
步子初小孩子忘性大,跟徐老夫人親近,點頭,“我願意跟祖母住。”
徐老夫人問魏昭,“二兒媳,孫兒說願意跟著我,你沒意見吧?”
魏昭嚇了一跳,她怎麼能把子初推給徐老夫人,她要親自教養子初,不好駁了徐老夫人面子,“母親,子初他跟著您老家人先住幾日,祖孫倆親近親近,夫君說給子初找先生,沒有合適的人選,媳婦和夫君先教導他。”
本家的嬸孃恭維道:“二侄媳婦才華出眾,完全能當得了侄孫的先生。”
誇讚兒媳,徐老夫人長臉,高興地說;“曜兒媳婦比一般男人都強。”
這時,一個小丫鬟繞過屏風,在徐老夫人耳邊說了句什麼,徐老夫人對魏昭說;“二兒媳,你身體不好,先回去吧!你大伯母和你嬸孃都不是外人,不會挑你理的。”
方才說話的兩個徐家本家女眷長輩,急忙說;“侄媳婦身體不好,回去歇著,我們跟你母親說說話。”
徐老夫人低頭問步子初,“你跟你母親回去,還是跟祖母在這裡玩?”
步子初拿了個雞腿啃,“我跟祖母在這裡玩。”
徐老夫人說;“二兒媳,子初要在這裡玩,等酒宴散了,我叫人送他回去。”
廳里人多吵鬧,魏昭身心疲憊,羨慕步子初小孩子,不痛快的事眨眼就忘記了。
離席,蹲身,“兒媳告退。”
她一出來,五妹和玉花跟出來,魏昭說;“你們留在這裡等子初公子。”
二人才沒跟著。
魏昭想一個人靜靜,走到花廳門口,廊蕪下燃燈明亮,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哪裡,望著濃濃夜色,聽見腳步聲,回頭,朝魏昭走過來,走到跟前打橫抱起她,徐曜手上的身體輕盈,沒什麼重量。
魏昭腳離地面,“曜郎,我自己能走。”
花廳門口,出出進進的僕從,看見怪難為情的。
“摟住我,不然我把你扔地上。”徐曜威脅說。
魏昭順從地右手臂摟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前,聽著徐曜的心跳咚咚地,強勁有力,徐曜健碩,肌理結實,懷抱很溫暖。
他應該成為她的依靠,可是自己為何心裡沒有踏實的感覺,彷彿他隨時可以捨棄自己。
她突然說;“曜郎,如果我們以後分開了,你能記得我嗎?”
徐曜手一鬆,魏昭差點掉下去,死死抱住他的腰身,徐曜氣得差點把她扔地上,臉上表情很嚴肅,“阿昭,你為何這樣說?”
魏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也許患得患失,內心有種不安全感。
她抬頭,已走到東院門口,門口掛著燈籠明亮,徐曜板著臉,他真生氣了,魏昭解釋說;“我隨便說說的。”
徐曜的眼底如潑墨,沉聲說:“阿昭,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魏昭不吭聲,徐曜低頭看她,他口氣嚴厲,其實不那麼理直氣壯,不久前,他做出的選擇,放棄了魏昭,雖說迫不得已,可在魏昭的心裡還是留下陰影的,魏昭是心甘情願的,可經過此事後,魏昭對自己不能全身心地信任。
他知道這不能怨魏昭。
徐曜大步上了臺階,進門把魏昭放在榻上,杏雨挑簾子從